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無緣無故
章節報錯
“現在莫不是看趙大人朝不保夕,所以才想著再回國公府吧?”
紀星瀾一旁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可如今這個丫頭心思不正,又如何才能重用呢?
綠萼就將那求饒的視線移到了紀星瀾的身上,嘴角強硬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一雙清亮的眼眸,淚水汪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受到了什麼欺負,這般委屈。
“夫人……求求您帶綠萼回去吧,綠萼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守寡,雖然我已經答應成為了趙大人的侍妾,但並沒有成為夫人了,我在這府邸不過就是個奴婢而已。”
與剛剛那幅趾高氣揚的模樣不同,現下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靠山可以去依靠,只能求著這兩位大發善心將她給帶回去。
綠萼見紀星瀾面色沒有任何動容,又反觀一邊的秦軼,始終一副冷淡的表情。
哭聲戛然而止,便知道自己的命運應當也是走到了盡頭。
芳蓮在一旁對著她啐了一口道:“眼下你就好好守著你的趙府吧,反正你是跟咱們國公府沒有任何關係了,老爺和夫人也不必可憐你,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紀星瀾斜了芳蓮一眼,這站在高處,一臉得意的模樣,她實在不喜歡。芳蓮也知道夫人並不喜歡自己這樣,便噤聲,綠萼眼汪汪的,又抓著秦軼的裙角,還在哀求著。
秦軼面色閃過一絲不耐煩將她扶了起來,道:“好了你就莫要再哭了,你若是想出府去求大夫人便是,不過你既然你是趙大人的侍妾,就要守在這個地方,趙大人的喪事,我還得去稟告朝廷,眼下有諸多事務要忙,你若是有事的話就去找夫人吧。”
說罷,面對著紀星瀾使了個眼色,二人便攜手一起走出了後廚房,綠萼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禁聲淚俱下,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到這終結了,她還沒有當幾天夫人呢。
二人並肩走在小院子裡,紀星瀾不禁輕嘆了一口氣,道:“這趙大人說死就死,郎中不是說了要去找那幾味名貴的藥材嗎?這藥材還沒回來,趙大人就先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秦軼深感同情的點了點頭,二人正走著就瞧見這李金和孫揚海二人鬼鬼祟祟的,似乎要溜出府去,秦軼看了紀星瀾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迎上前去將二人給攔截了。
“呦,孫大人,李大人走的這麼快做什麼?趙大人剛剛去世的訊息,想必二位也都知道了吧,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裡呀?”
這李金看著紀星瀾,還是沒有忘掉剛剛潑孫揚海一身麵粉的陰影,而看著紀星瀾這般得意忘形的樣子,想必她的身份不應當只是一個蘭兒這麼簡單。
“我們二人當然是先當將此事稟告給朝廷,這兵部尚書的金大人剛死,現在又輪到了知府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太子派您來此不就是為了調查此案嗎?”
孫揚海總算是說了一次正確的話,秦軼點了點頭,一臉高深莫測的望著二人道:“你們二人就不必上前稟奏了,這件事情我會向太子稟明的,那郎中我必須得好好審問一下,叫那兩個大夫回來。”
“是。”
紀星瀾跟隨著秦軼回到了正廳,另一邊的李金拉著孫揚海的袖子道:“這個蘭兒的身份可不簡單,我派人出去檢視她的訊息,也查到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這是太后親自指婚秦軼的沒落丞相府的千金,現在已經是一品誥命夫人!”
“什麼!”
孫揚海聽了,宛如一個晴天霹靂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剛剛他居然對她做出如此下作的動作,他死一百回都無法獲得者紀星瀾的原諒啊,看來他還是少在二人面前轉悠比較好。
孫揚海急的是火燒眉頭,這臉上的虛汗是越來越多,轉過身去一臉意味深長的拉著李金的手,道:“以後還得你來幫襯著秦大人來查詢這兩位大人的死因,我就不方便出面了,你就說我抱恙在身,在床上躺著,我也再也不敢離開我孫府了。”
“我說你之前膽子不是挺大的嘛,這國公夫人都敢輕浮。”
李金笑了一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般慫的模樣。
“我說李大人啊,這今時不同往日,整個豫州城都知道,趙大人死了之後,就相當於再也沒有人可以為著豫州城發聲了,如今秦大人也不過是過來巡查,我們得好吃好喝伺候著,這些日子我們帶著秦大人又去了天香樓,又觀看了畫舫歌姬表演,什麼好吃好喝的都供上了。”
“所以孫大人你想說什麼?你調戲了人家的夫人,你覺得人家會輕易放過你嗎?既然你想抱恙在身的話,也得裝得像一些,晚上多衝幾盆涼水,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懷疑你了。”
李金在一旁為他出謀劃策,孫揚海聽了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太好了,你可千萬別講我裝病的事洩露出去,一定要隱瞞秦大人。”
“知道了。”
另一邊的紀星瀾站在秦軼身側,那兩個還沒跨出豫州城的大夫就被人給帶了回來,兩個大夫身子些許發顫,在聽到趙大人死去的訊息之後,更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罪名會冠到二人的頭上。
“你們兩個這麼緊張做什麼,我也只不過是喊你們過來問一些話而已。”
秦軼神情自若,端起了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那兩大夫抬頭一瞧,幽幽道:“我們本來是去拿草藥續命的,但是沒想到這藥還沒拿到,趙大人就先去了,趙大人前幾年身子就抱恙,一直落有病根在身,一直都是靠著藥吊著命的。”
秦軼聽了覺得其中頗有些蹊蹺,放下了杯子,挑了挑濃厚的眉梢,問道:“什麼樣的病,竟讓趙大人如此痛苦,白日裡與平常人無異,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卻發了病了?”
其中的一個大夫抬起頭來,想了一想道:“趙大人身上的病,會令他呼吸困難,時而患有窒息的幻覺。若是在一個天黑的夜晚,沒有蠟燭,沒有光線,他便會有一種幽閉的恐懼感,雖說這是心裡的負擔,但是長期靠吃藥身子多多少少會出問題。”
“那你們可知道這趙大人為什麼會得此怪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