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投機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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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這秦老夫人突然面露苦色,這一口血就吐在了桌子上面。
眾人都嚇了一跳,紀星瀾的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上,趕緊走到了老夫人的邊上,道:“娘,這是怎麼了?趕緊叫大夫過來!”
這尚書大人也是嚇了一跳,眾人便趕緊停下了手中的碗筷。
這大夫也急匆匆的趕來,眾人早就已經將秦老夫人她扶到了屋中休息,老夫人奄奄一息的模樣,倒是叫大家夥兒有一些提心吊膽。
這郎中在屋子裡頭徘徊多時,便走了出來,看著秦仲秦軼還有尚書大人的時候,抬手作揖道:“大人,侯爺,老夫人的身子的舊疾復發著,身子多出的腫痛,還有瘧疾都已經在此發作了。”
“不對,娘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嘛!”秦軼揪心的問著,拉著郎中的手道。
那郎中趕緊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開道:“這個在下也不知,還不知道是何因引起的,但是老夫人這些日子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這潛在的病痛還是被引發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秦仲在一旁嘴裡喃喃嘀咕著,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如今的地步。
郎中看著秦軼道:“我已經開了一些藥方,可以暫時壓下,但是老夫人身子能不能夠完全恢復起來,還得看老天爺的造化了。”
秦軼一聽暴跳如雷,立即抓住他的衣襟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個庸醫難道就想撒手不管了嗎?”
在郎中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家屬情緒比較衝動,便一臉正色道:“在下已經給行醫三十年餘載,不過小侯爺,這老夫人的病本來就已經是潛藏多時了。”
“那你的意思這一切都要聽天命是嗎?”
“是。”
這郎中倒也是實誠,在屋子裡頭聽到二人對話的紀星瀾內心有一些就痛著。素娟在一旁擦眼淚道:“老夫人,剛剛就好好的,這是喝了一碗湯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素娟此話一說,眾人便將目光移到了紀星瀾的頭上去,許鵬鵬趕緊走上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鴨湯大家都喝了,都沒有什麼問題。”
尚書府的幾個嫡女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剛剛的鴨湯味道鮮美,但是喝完之後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秦軼看著那郎中道:“我知道。你先走吧,等以後若是有事的話再來叫大夫。”那郎中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這秦軼便邀請尚書大人帶著他一眾親人,移到了正廳,而這偏院則是留給了紀星瀾和秦軼。
秦軼走上前去拍了派紀星瀾的手道:“你先回去吧,這裡就留給我就行了。”紀星瀾搖了搖頭,一臉篤定道:“不行,我要留在這裡,娘出了這件事情,我們誰都沒有想到。”
“你留在這裡有什麼用呢?”秦軼語氣倒是顯得有些不耐煩,紀星瀾就在那一刻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這心裡頭莫名,又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疼痛。
“我知道,你也懷疑我是不是?”紀星瀾看著秦軼的表情,只見他的目光有些閃躲,似乎並不願意與她對視。
便明白了這情誼,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懷疑她,紀星瀾冷笑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道:“既然,懷疑我的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撂下一句話,便直接轉身奪門而出了,朝煙一直在門口守著,看著大夫人的行為之後嚇了一跳。
朝煙小心翼翼的將頭朝裡面探了過去,看著大少爺一直都在唉聲嘆氣的,於是便向前走了一步。
秦軼發現身後有人,警惕的轉過身來,看到是朝煙的時候,便坐在了一旁道:“你怎麼過來了?”
朝煙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一邊道:“老夫人出了事情,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怎麼能不過來看看,不過少爺你也真的是誤會星瀾了。”
知道如今稱呼紀星瀾為大夫人,有些不妥,朝煙也只能直呼其名,秦軼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道:“這件事情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你先回去吧。”朝煙聽罷,拿著帕子輕輕擦拭了嘴角。
“行,你既然也不想聽我說什麼,那我就先走了,不過你也不要擔心老夫人。”
朝煙說罷之後,便扶著丫鬟的手退了下去,這素娟在一旁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走上前來道:“少爺,老夫人要是知道您這般擔憂,心裡頭定然也是歡快的。”
這一場風波之後,秦仲又招待了一下尚書大人,尚書大人便帶著一家子先行回去了。
這件事情出了紀星瀾就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頭,許鵬鵬在門口敲了一下又一下,這紀星瀾愣是誰也不見他。
朝煙看著許鵬鵬,還站在門口,走上前去道:“許鵬鵬,你怎麼還不回去?”
許鵬鵬看到如今身穿富貴的朝煙,險些沒認出來,向後退了一步道:“我這不是看大夫人心情不好,所以就過來想安慰一下嘛,沒想到她居然關起門來,誰都不見。”
朝煙點了點頭,許鵬鵬看著他如今的行為都比較穩重了起來,這心裡頭有些訝異,二人走在了涼亭裡頭散步,這許鵬鵬忍不住偏過頭來看著她道:“你如今過著真的開心嗎?”朝煙笑了一笑,道:“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這人活著開心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說著便坐到了一旁,看著湖泊上面停著的一隻鳥雀不禁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麼?”許鵬鵬著實感到好奇,朝煙偏過頭來,對著他眨了眨眼道:“你看著那麼寬闊而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面只停著一隻鳥雀,依舊是孤獨的一人,但是並沒有被外界所影響,一個人的開心與不開心,好像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那這樣過日子有什麼意義呢?”許鵬鵬實在是不解,看著如今的朝煙,談吐也不像以前,那以前對自己伶牙俐齒,動不動就要兇一下自己的朝煙,好像已經不復存在。
“這意義本身就沒有什麼意義的,所以只是旁人的偏見罷了,這人活著,問心無愧便是。”
朝煙一邊說著,又將視線投放在了河岸的對面,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河岸,她心中不禁泛起了情緒萬千,許鵬鵬著實有些不解,與她說話倒是有些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