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高的情形,使得那人瞬間憤怒,只不過,剛想開口大罵,徐毅手中的一刀,便已經斜斜劈來。

驚的那人,趕緊閉上了嘴,倉促間,便舉起手中的刀,斜斜的迎了上來!

下一刻,便是一聲刺耳的鐵器交個戈,剛剛還穩穩端坐馬背的那人,竟然直接跌落馬背,再看他手中的刀時,卻已經被徐毅劈來為兩截。

而反觀徐毅手中的刀時,卻還停留在那人的脖頸處,這一刀下去,竟是直接劈斷了那人的彎刀,順帶還挑斷了那人的脖頸。

此時,那人的脖頸處,還在汩汩冒著鮮血,目光掙的大大的,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徐毅,似乎不太相信,這發生的一切。

然而,徐毅卻是面無表情,顫抖著手,抽回了彎刀,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下,直接一刀便插在了那人胸口。

此時,外面的十幾個護衛,早就已經死傷殆盡,然而,敵人卻還在前赴後繼的撲來,就這眨眼的功夫,便又有一騎猛然向木屋衝來。

“殺…殺馬!”剛剛被撞進木屋的護衛,此時嘴裡還在噴血,然而,卻還是拼命的直起身子,衝著徐毅大聲叫喊起來。

才要準備再度拼命的徐毅,驟然聽到身後護衛的話,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轉過頭,便一刀插在了橫在門口的那匹戰馬脖頸。

木門早就四分五裂,而外面的護衛,早就死傷殆盡,此時,唯一能攔住外面的東西,就剩下這匹坐騎了。

徐毅的一刀下去,戰馬立刻便發出一聲驚嘶聲,眼睛望著徐毅,似乎有點不理解,徐毅這麼做的目的。

但下一刻時,伴著噴濺而出的鮮血,‘轟隆’一聲,便重重的倒在了門口,卻是不偏不倚,剛好堵在了門口。

戰馬倒地的瞬間,外面便有一騎,飛快的向著木屋衝來,只不過,在到了木屋門口時,卻忽然猛地調轉了方向。

此時,木屋門口被戰馬堵住,若是繼續向木屋衝來,那等待的結果,勢必就是直接撞死在木屋門框上了!

徐毅的雙手,此時,都在劇烈的顫抖著,那柄握在手裡的彎刀,也在跟著抖動,但看到門口衝來的戰馬,貼著木屋離開時,徐毅當場便鬆了口氣。

“侯爺,你沒事吧!”也就在此時,徐毅的耳邊,便再次聽到了邢武的聲音,聽到邢武的聲音,徐毅本能的抬頭望向外面時,便看到了正在向這邊衝殺過來的邢武。

一馬當先,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刀,每一刀下去時,必定便是有人身首異處,而邢武整個人,此時都快成了一個血人!

不光是邢武,徐毅還看到人群中的老太監等人,更遠處的地方,還有蘇定方率領的定襄軍,也在拼命的向木屋靠近。

“再不來,老子就快死了!”總算是親眼看到了援軍出現,徐毅心裡的激動,簡直都沒法用言語形容了,衝著衝來的邢武便大聲罵道。

“老夫來晚了!”徐毅的聲音,對於邢武等人而言,無疑像打了針雞血似的,手中的刀,便揮舞的凌厲了。

不一刻時,便已經衝到了木屋門前,在木屋的門前,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老太監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愧疚,望著徐毅被鮮血染紅的衣袍,頓時一臉愧疚的開口說道。

從長安出發時,徐毅可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是壓在了他的身上,結果,到了漠北這裡時,他便失去了徐毅的蹤跡。

直到這時候,才算是找到了徐毅,得虧是徐毅還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向陛下跟公主交待了!

“別廢話了,我的東西呢?”徐毅這些天,沒見到老太監等人時,心裡兩老太監等人,都不知道問候多少遍了,但此時,見到了老太監等人,反而是有些不那麼氣惱了。

原本一臉愧疚的老太監,聽到徐毅的這話後,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轉過身時,便將身後的一個長條包裹,交給了徐毅。

徐毅便麻利的接過包裹,也不管手腕的疼痛,當著幾人的面,便飛快的解開包裹,從中便拿起了一支步槍。

這玩意兒,在離開長安時,便讓老太監隨身帶著,原本是準備用來對付劉一舟等人的,但現在看來,卻是要一個物件了。

這些天東躲西藏的,徐毅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劉一舟想要他的命,他都可以忍了,可沒想到,這些部落的人,竟然也來湊這份熱鬧。

奶奶的,真當他徐毅是軟柿子,什麼人都想來捏上一捏?

步槍很快上膛,身邊又有老太監幾個護髮金剛在,縱使外面千軍萬馬的,也休想有人能接近他!

於是,徐毅便大大方方的從木屋出來,目光粗略的掃視一圈外面,最終便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名突騎施千夫長身上。

此時的那名突騎施的千夫長,正率領著幾百騎兵,跟蘇定方的定襄軍糾纏在一起,徐毅望過去的時候,便有一名定襄軍計程車卒,倒在了那名千夫長刀下

徐毅看到這樣的情景,毫不猶豫的便舉起了步槍,瞄準了那名悍勇的千夫長,下一刻時,便直接扣動了扳機。

一聲刺耳的槍聲,徐毅的身體,被步槍的後坐力,推得微微後仰一下,一枚彈殼跳出槍膛,槍口那裡,則是冒出一縷青煙。

而反觀那名千夫長時,卻見得,剛剛還生龍活虎似的傢伙,莫名其妙的一歪身子,整個人便從馬背上滾落。

沒等旁邊的親兵反應過來,便被身後的幾百騎,‘轟隆隆’的踐踏而過,瞬間,就被馬蹄踩成了一堆肉泥。

周圍的廝殺聲,還在繼續著,除了那名千夫長的親隨,竟然都沒人注意到異樣,而周圍的廝殺聲,卻是將剛剛的槍聲,給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看到沒人注意他這邊,徐毅的嘴角,頓時便露出一絲冷笑,繼而,快速的重新上膛,將槍口瞄準了一名突騎施的百夫長。

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著出膛,直奔向那名百夫長,然而,那名百夫長,卻在這時忽然微微一低頭,子彈竟然就貼著他的頭皮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