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小聲跟她說了一聲,“不過你曾經說過蠱毒的第二種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其實我更傾向於她們被操控了,才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謊言。”

唐舒向後退了幾步,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這些母親身上,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撥開人群走到阿翠姑娘身側,伸出手抓起了她的右手並把她的袖子擼了上去。

下一瞬,一抹小小的紅色映入眼中。

“原來,是你。”

阿翠抬起頭,眼中的悲傷毫不掩飾,“什,什麼?唐姐姐你說什麼?”

唐舒輕笑一聲,閒著的手摸向腰間,在眾人的目光中取出兩根銀針下到了阿翠的胳膊上,緊接著她鬆開了對方的手腕,在阿翠身上輕點幾下又退了回去。

“你幹什麼呢?為什麼要用針扎阿翠?!”

“就是,這麼長的針紮下去可怎麼得了!”

“哎呦,這不得疼死了啊?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怎麼隨便亂扎?”

周圍響起一聲聲譴責聲,唐舒卻道,“你們怎麼不問問當事人?”

大家一怔,繼而看向抱著阿達屍體的阿翠,發現原本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被冷漠所代替,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默然。

毫無溫度,什麼都沒有。

這種默然和他們所見過的任何冷漠不太相同,像是一潭死水,像是從始至終從來沒把任何東西看到過眼裡一樣。

“你是誰?”

此時的阿翠和他們見過的小姑娘判若兩人,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鮮活,如同一個完全沒有情緒的木偶。

溫暖一抬手,幾乎所有閒著的人把手中的槍全部對準了阿翠。

唐舒沒有回答,靜靜看著這個違和感滿滿的阿翠,不料對方對這個問題相當執著。

“你是誰?怎麼會對蠱蟲有研究?我自認為我的蠱毒天下無雙,沒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的了它們。”

她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被發現而憤恨或者是失落,反而很是淡然。

唐舒看向圍繞在她身邊的眾人,“你給她們下了可以操控心智的蠱毒,而你身上有母蠱,但由於你的母蠱並沒有成年,所以她們根本不可能離你太遠,不然會心智全失。”

“你看出來了啊。”

阿翠眼中竟然浮現出了幾分新奇,她盯著唐舒好像是在研究什麼新奇的東西。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識破我的蠱蟲,真是有趣。而且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母蠱未成年?”

“剛才那兩針就是在測驗,你根本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就是證據。”

唐舒話音一落,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那裡已經沒了銀針,但她也確確實實感覺不到自己體內的蠱蟲了。

“你殺了它?”

“沒有,我只是讓它安靜下來了。”

“就是你朝我身上點的那幾下?那是什麼?”

阿翠發揮了她鑽研的精神,對這個答案很是執著,這種只對一件事感興趣的表情讓眾人不知覺的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