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剛才審問過村長了,他原先是村子裡的人,說是村裡一個阿哥在六年前領來了一群朋友做生意,之後村子裡就經常發生怪事。”

“這麼說村長確實是想趕我們走,不想讓我們落在村長裡的人手上了。”

溫暖點點頭,繼而頓了頓,“那個領頭人阿哥叫金三是村子裡的郎中,據說醫術不錯而且還從他家中搜出了用來馴養蠱蟲的器皿。領來的朋友其中有幾個在雲省一代十分活躍,但我總覺得這個叫金三的有種違和感。”

“我去看看。”

唐舒跟著她穿過人群,從村子裡的正中央見到了那個叫金三的阿哥,五官確實偏向於當地人,而且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那是常年浸淫於草藥才會帶有的味道。

而他的眼神比起其他人來確實更陰狠,渾身帶著一股強烈的煞氣,如果是普通孩子見了絕對會驚恐的大哭一場。

唐舒收回視線,看向最近的建築。

“這邊。”

溫暖帶她走進金三家,果然發現了一間密室,裡面放置了不少藥材以及玻璃器皿,與其說是個藥方倒不如說是實驗室更形象些。

唐舒認真觀察了片刻那些玻璃器皿,最終確定了它們的用途。

“確實是你們在密道里順來的東西,這裡應該是用來製作蠱蟲的大本營,置辦的還挺齊全。”

她們圍著這裡轉了半晌,視線從裝飾品上一一掃過,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村民們都控制起來了嗎?”

“嗯,這個村子裡至少有一半人都聽信了金三的話,加入到了販du之中,當然這六年來也確實賺了不少。”

兩人從房間裡走出來,再次站在金三面前,這次唐舒再次仔仔細細觀察了他半晌,還沒看出什麼就被不遠處的爭吵吸引住了。

“阿達,阿達你怎麼了?!”

“什麼事?”

“是阿翠姑娘,她阿達剛才在交火時誤中了一槍,現在......中槍的位置倒是不致命,但軍醫說老人家年紀大了,失血過多加上受驚已經撐不住了。”

溫暖和唐舒跟上商曉言朝著阿翠家走去,就見她抱著一個老人哭成了淚人,原本頭上的銀飾早就不知道散落在哪裡,明媚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其餘兩人正在安慰她。

“阿翠姑娘,你還有母親需要照顧,別太激動了。”

“我知道,可是阿達再也不回來了,嗚嗚嗚——”

小姑娘哭的鼻涕都要掉下來了,周圍幾個和她相熟的幾個婦女也很傷心,圍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

唐舒忽然道,“這個村子裡的孩子呢?”

“好問題。還沒找到,我剛才問過村民,他們說孩子都去附近上學去了。”

這是什麼奇葩學校可以把從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都收納進去?

明顯就是謊言。

溫暖自然清楚這一點,然而這些母親們一口咬定是這樣,並且從她們臉上根本找不出說謊的痕跡,一切顯得十分合理。

唐舒:“......”

“我覺得她們的精神有些問題,像是被高度催眠了,所以在剛才聯絡了外援,兩個小時後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