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陰的啊。”

袁珣縱馬狂奔回營,營門口就站著輕搖摺扇看著幾里外喊殺聲震天的幷州軍營的郭嘉。

郭嘉微微一笑道:“比不上你,我只不過順著你心中之意佈置了一番,從你之心而已。”

“罵誰慫呢?”

“別臭貧了,快去收尾。”

郭嘉收了摺扇,摺扇在手裡轉了個圈,神奇的回到他的後領上,揹著手一步三搖的往自己營帳走去,走了幾步,又轉頭道:“君瑜,我心中有一事不吐不快,你是如何得知呂布必降董卓,雖然呂布此人貪名逐利,可是就一定會弒父投敵麼?”

“直覺。”

郭嘉挑眉,搖頭不再多問,他總覺得袁珣有種神奇的本事,就是總能準確預知一些事,比如董卓進京便會把持朝政,再比如呂布弒父投敵……

當然,袁珣說什麼直覺他是不信的,他只能覺得在洞悉人心推演一途上,袁珣真的是得了老師司馬徽的真傳。

他也是此道之高手,能夠預測無數事情的走向,但是沒有袁珣這麼準確罷了。

“快去吧。”

“好嘞!”

袁珣咧嘴一笑,急吼吼找陳到幫忙穿好鎧甲,然後取出胸前竹哨用力吹響,不到小半刻時間,在黃忠的帶領下,二千冠軍精銳集結完畢。

“幷州軍亂了!速速與我去救援!出發!”

袁珣沒有多說話,一拉韁繩,小白人立而起,如同箭一般竄出營門。

與此同時,在洛陽北門城樓之上,李儒和徐榮二人正站在城樓之上看著火光沖天、喊殺聲大起的幷州軍營。

突然,徐榮耳廓一動,如鷹隼一般的雙目看向冠軍縣軍營,皺起眉頭。

“袁君瑜的軍隊也動了,文優先生,咱們真的沒有任何動作麼?”

李儒沉默著將目光看向袁珣軍營方向,那個方向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隱隱傳來馬蹄聲和整齊劃一的腳步。

“……不動……”

“可是……”

徐榮有些著急,好不容易才策反呂布,倘若出了什麼差錯,幷州軍損失過大,也不利於李儒之後的計劃。

畢竟李儒之後計劃是吞併幷州軍,一支完整的幷州軍才符合他們的利益。

李儒腦海中還是袁珣那並不帶敵意的敬告。

敵人並不是丁原。

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天下人麼?

“袁君瑜畢竟是袁家人,主公想坐穩當朝第一人,離不開作為世家領袖的袁家,只要能夠和袁家交好,至少使其中立,我們也會少很多麻煩。”

徐榮是個軍人,對於政治的東西並不是很清楚,聞言也只能點點頭。他只負責打仗,其餘的事情並不是他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