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心裡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準備今天奉上八成的家財來穩固袁珣和他的關係,袁珣如此說,反而讓他有些驚喜。

“如此說來,小君侯心中早有定計?”

袁珣點頭:“其實定計早已說好,若是趙公能平穩罷官還鄉,那麼也就便罷,若是不能真到了那一步,趙公請立即換裝混入我軍中便是。”

趙忠點點頭,可是心中也是不甘,哪能甘心呢?他一輩子從小宦官坐上了大長秋,十常侍第一人的位置,一朝風來樹倒猢猻散,換誰也不甘心!而此時,他更恨何進了。

“趙公是否知曉,其實大將軍也猶豫了。”

趙忠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哦?如何猶豫?”

袁珣平靜說道:“不是猶豫是否倒宦,而是猶豫是否將剩下的帶兵之將召入京城,他想要殺你們的心從未消散過,你也知道他就缺這份功勞成為朝中第一人。”

趙忠面色又是一黯,點頭道:“是啊,我們鬥了大半輩子,哪有這麼容易放過我們……我明白小君侯你的意思了,只要我們主動接受聖旨罷官,還能換取一段緩和的時間,讓你從容佈置。”

袁珣點了點頭沒說話,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趙忠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既然今天見到趙忠,袁珣就決定試圖讓趙忠去勸其餘十常侍接受聖旨,不要搞什麼么蛾子,至少不要讓董卓有進城的話柄。

趙忠沮喪的站起身來,深深朝著袁珣鞠了一躬,失魂落魄的走出小院子,袁珣並沒有阻攔,而是細細消化這段時間的情形,順便找郭嘉探討一翻,再規劃接下來的佈置。

趙忠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出夕羽樓,爬上自己的馬車,馬腹和侍從駕著馬車朝著他的府邸走去,才轉過街角,便感覺馬車一頓。

思考中的趙忠從馬車裡探出頭,皺眉看向前方,只見一個尋常打扮的小廝攔在車前。

“混賬!這是大長秋車架,你膽敢阻攔,腦袋不想要了嗎?”趙忠的侍從平時橫慣了,此時也是對著那小廝破口大罵。

小廝怡然不懼,說道:“我家主人有請趙公相見!”

趙忠拍了拍侍從的肩膀,皺眉問道:“你家主人是誰?何不現身直接見?鬼鬼祟祟成何體統?”

小廝鞠躬行禮道:“見過趙公,我家主人身份不便當眾現身,趙公且看這封書信便明白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黃麻紙書信,遞給侍從。

趙忠疑惑的從侍從手中接過書信,看了看小廝,這才展開,他掃了一眼,便合上書信,吩咐那小廝道:“前面引路!”

小廝也不露怯,盎然走在前面,將趙忠的馬車引往巷子之中的一座獨戶民居,民居並不起眼,和一般洛陽的明君並無不同,趙忠下了馬車,看小廝推開門,正堂之中坐著一個俊逸的華服男子,身邊站著一個似鐵塔一般的大漢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華服男子見趙忠進來,滿面春風的行禮笑道:“袁本初見過趙公,別來無恙呀?元才,退下罷,告訴文丑戒備四周,不許任何人靠近。”

長樂宮中,何之瑤躺在臥榻之上,閉眼回憶著今日那屈辱,羞恥和劇痛帶來的極度歡愉。無法,她的屁股現在腫脹青紫,全是一道道血痕,實在是坐不下去。

“那小壞蛋,明日自己要怎麼主持早朝?可惡的緊!”

腦海裡浮現出今日袁珣那邪惡的微笑,渾身又是一陣燥熱。

郭勝在一邊輕輕為何之瑤扇著扇子,看著何之瑤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嬌靨通紅,心中十分不解。

今日太后和袁珣在長樂宮中究竟說了什麼?怎的太后如此不正常?

但是何之瑤滿面紅霞的樣子實在可愛,郭勝目光看向何之瑤趴在床上微微翹起的翹臀,不禁嚥了口唾沫。其實不能行人事的宦官並非沒有男女之慾,不過是無法行人倫,可是能夠做些口舌之慾也已經極大的滿足了這些內心還把自己當男人之人的虛榮心。

所以他忍不住將手輕輕撫摸到那翹臀之上。

若是平日,何之瑤可能會享受他的按摩一番,然後張開雙腿讓他侍奉,但是今日極為反常!

只聽何之瑤哎喲一聲痛呼,整個人緊繃起來,轉過頭滿臉戾氣的瞪著郭勝怒喝道:“狗奴才,你做甚?”

郭勝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太……太后,奴婢……奴婢……”

感受過袁珣年少而英武的懷抱,此時再看頜下無須,滿面陰柔的郭勝,何之瑤只覺得越看越噁心,再想起平日和他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她更是噁心欲嘔,不禁將手邊的玉枕頭狠狠砸了過去!

“你好大的狗蛋,竟敢碰哀家?!”

玉枕狠狠砸在郭勝胸前,將他砸的悶哼一聲,只覺胸前疼痛欲裂,他也不敢躲,硬生生捱了一枕頭,直梗梗的跪在那裡。

郭勝心中委屈的緊,平素不都是這麼來的麼?怎麼今天會發這麼打的火?

忽然想起早些時候袁珣和太后獨處,難道……?

怪不得不讓自己碰,原來是和那小白臉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