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戰功才是一切。如同在商場上,產品才是核心。哪怕你平日再牛,可是關鍵的產品打不出來,就只能被狙擊。而全無防守。

司馬懿同樣的也遇到了尷尬。他哪怕燒了烏巢,卻也遠不及張遼斬了顏良得人心。

隱隱如同巨石壓在自己心上,悶悶的,如同一聲驚雷劈下被燒焦的樹,大雨再一來燒滅了,透心涼。只剩下飛灰。

人算不如實力啊。

張遼急趕回,趕到半道,斥侯道:“張郃將軍率部來降!在後急追!”

張遼聞聽,道:“如此快便來了?!”

他對趙雲道:“不如且稍候之。”

趙雲道:“雖是如此,卻不得不防!”

顏良前車之鑑,可不能張遼也中了這樣的計啊。

張遼點首,心中也有鄭重。他雖信張郃幾分,卻也知曉,這可能是詐降,更可能是突襲啊。所以心裡當然是暗暗戒備。想著來的如此之快,莫非顏良出事時,他在觀戰?!或是在附近?!

他寧願小人心一些,也不想冒失而陷女公子於險地!

趙雲命兵馬都擺開陣勢,以免詐降衝來。

張郃的兵馬很快就趕到了。見到這情景,張郃率先下馬而行,他身後諸將面面相覷一會,也都下了馬,棄了兵器,跟隨而來。

“文遠,郃無用之人也,失天地席被,特來相投,還望收留!”張郃道。

張遼大喜,下了馬,也棄了兵器,拱手道:“候儁乂久也,今得之,必薦於女公子,當重用之,以後你我為兄弟,齊頭並進,同為主公與女公子效力!”

張郃鬆了一口氣,見他接受了,心裡的緊張反而放下了,投降呂布的那一點點的不甘不適也就放下了,反正不在呂布身邊行事,倒眼不見為淨。他估摸著他向來名聲不顯,呂布也瞧不上自己。瞧不上更好!他巴不得瞧不上。不然他還嫌辣眼睛。

“如此極好。郃慕女公子賢名久也!”張郃笑道:“聞聽文遠已斬顏良。顏良當世猛將,天下雄傑之中,獨在溫侯之下,文遠能立此功,定傳名於世……”

“說來慚愧,不過是僥倖罷了。休得再提!”張遼嘆道:“猶記我們三人共抗曹賊,相互倚義之時。可惜,各為其主,遼,斬此雄豪,心中甚痛惜也……”

張郃見他隱隱有自恥之意,並不以此為榮,心中反而放下了戒備。

各為其主效力,而斬之,用點計策也無妨。

然而若為貪圖而斬之負前義,張郃便要重新衡量張遼了。

張郃看張遼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也十分唏噓,嘆道:“袁營倘若不是連番失利,顏將軍也不至於苦苦獨撐,落得如此下場……不提也罷。各為其主罷了!戰場之上,哪論私義?!”

竟是不再提負義,以及張遼假降袁紹之事。

張遼這才隱過這話,道:“且隨我走,女公子早至,更有西涼太守馬騰,河內太守在,只怕此時正是相談甚歡時也!”

一面請張郃並走,一面急命斥候回去報信,言張郃率眾來降。

“這是女公子軍中急先鋒趙雲!”張遼介紹趙雲與之相識。

張郃笑道:“如雷入耳。趙子龍之名,如入兗之蛟龍,軍中傳言,能騰雲駕霧,隱身突襲,了不得啊……”

敗了袁尚的人,袁營中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趙雲一聽,傳的如此誇張,不禁汗顏,道:“僥倖留名,豈敢應此傳言?!”一面稱謬讚,一面又恭維張郃。

營前,馬騰與張楊見到呂嫻,少不得一頓恭維,這一次就顯得真誠了更多。尤其是張楊一張嘴,巴不得把呂嫻誇出朵花來,又贊臧霸領軍有方,軍紀嚴明,令人心安云云。

四人或真心或不得不商業互吹時,斥侯來稟道:“……張郃將軍率眾來降,張遼將軍已納之,正往回趕,很快將至!”

臧霸一聽,看了張虎一眼。

張虎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了,立時就叫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