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馬騰,卻完全不同,他是個投機者,而且是個欺軟怕硬的投機者。

人在失意時,得意時所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都是內心裡很多東西的一一展現!

這個馬騰,挺有意思!

像把刀,不用一用,都可惜了!

黑暗之中,熊熊的火光,似要衝破一際,一股糧草燒焦的,不怎麼好聞的焦味糊味被肆虐的風席捲而來,撲到人的呼吸道里,不少人忍不住發出嗆聲。

而到耳中的是無盡的廝殺之聲,慘叫聲。伴隨著的是馬鳴,和馬蹄跑動著的聲音,震動著,像大地在嘶吼,像天空在悲泣。

戰爭殘酷,它既像是讚歌,也像是犧牲者的悲歌。

無論是喜還是悲,它是人類永恆的主題之一,只要人類存在,它就永遠存在,不會消亡!

踏踏踏……馬跑動起來,迎著風,嗆的人連喉管裡彷彿都是冷風。

司馬懿騎在馬上,伏低了身體,他怕有冷箭或是掉下來。再者伏低了身體也能防一防風灌入身體。夜晚是真的極冷!

北方的春,總是來的很慢很緩。

明明已經快到早春,然而,大地與天空似乎半絲春的氣息也感受不到。它慢悠悠的,從不曾因為人類焦急而說來就來……

南地此時恐怕已有溫暖之象,然而在北境之中,依舊是冰雪的世界。加上了血,讓這個冬天顯得格外的漫長!無比的漫長!

“駕!”司馬懿帶著後軍去引領著人匯合,然後火速的離開烏巢。

身後的火燒透了半邊天,風一吹,風勢越來越大,直至無法消滅!

馬騰看到令旗,聽到鼓聲,沒有戀戰,火速的前來跟司馬懿匯合。反應速度猶在張楊之上。

張楊的兵馬隨後,從另一側也跟上,遠遠的看到西涼軍跑到了他們前面,不禁咬牙,心中暗罵,這馬騰搶功倒急,表功時,這狗腿子的速度,呵!

在呂布面前還擺譜,到了司馬懿面前,卻乖巧如犬狗。呵!

犬和狗是一個字嗎?!在普通人這裡,是一個字。然而,如同孔乙己一樣,偷與竊也未必沒有不同。

這兩個字,看似是一個字,其實,說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敢效犬馬之勞,我是你的獵犬等等這一類,就是表忠心的最佳託辭。

而狗腿子,卻不是一個好詞,通常只用於罵人。

雖然這二者,一是書面語,一是口語,然而用的場景不同,這褒貶之意也就不同了。

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兩者都不是什麼好話。

至少在張楊心中,這馬騰真夠狗的!又狗又賤!

偏偏他又幹不過,此時越恨越看不慣,越只能忍。只是光看著都到辣眼睛的程度。

這種感覺,很不愉快!

一場大火將烏巢燒了個乾淨!

不少烏巢守軍都已經逃跑,有些被俘,被剁了一隻手,然後給放了。戰爭何其的殘忍!

他們是哭著帶著烏巢守將們的首級回去的。

這等的殘酷,當其它地方的袁軍得知烏巢被燒,糧草盡失,首將們的首級都送來的囂張,一時大急,忙去通報於袁紹。

袁紹得知烏巢被突襲,險些暈了過去!

當下急的汗直下,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蔣奇了,便忙發令命蔣奇去圍堵司馬懿和馬騰!

袁軍上下得知這個訊息,已是大亂,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想不通,司馬懿不是已經撤出鄴城回兗州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知道烏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