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又與他說了幾句,顏良便退帳休息去了,只養精蓄銳然後與曹營決戰!

果然,不一會,斥侯便來稟報戰果。袁紹果然大喜,嘉獎了張遼,更對左右笑道:“原先文遠來投奔我時,我也有心疑,左右皆相疑,然今觀他如此力戰曹操,有勇有謀,既是如此,他為先鋒,為紹效力,眾人可還有異議?!紹向來賞有功,罰有過,今便重賞張遼,賞酒肉去,且告知於他,等他立下赫功,紹必不虧待。還望他更竭力為我營效力。後紹必有重賞。”

斥侯聽令,去了。

左右戰將都有些茫然和無奈,還有點不忿,但最終也不敢招袁紹的興,良久道:“主公準備賞他什麼?!”

顯然都有些嫉妒有不滿,生恐張遼得了什麼重要的職位。

袁紹顯然是看出來了,道:“待他立下大功時,再升遷不遲!”

左右聽了大恨,尤其是武將。

他們是不敢嫉恨顏良,然而排擠一個來爭功的張遼,心裡都是有默契的。

出了帳,有戰將咬牙切齒道:“原先不過是跟著三姓家奴的走狗,如今又不得什麼大功勞,敵將首級未曾取,卻已敢邀大功勞。果然與呂布出於一類,不是好鳥!”

“此人挺會蜇伏,又會做人,不得不防啊。”有戰將道:“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遇上顏將軍,連顏將軍都為他說話。可見是個心奸之人。”

眾將一時大為鬱悶,然而若說張遼沒有本事,那真不至於。

曹呂之戰時,他的威名是響噹噹於外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得顏良記掛,又得主公如今的加賞,明顯是有加賞之意。他們哪個心裡又平衡。

別說武將各種酸了,就是連謀士團裡都有不小的動靜,有人對郭圖道:“大人,這張遼總是有古怪。”

郭圖冷笑一聲,道:“何止有古怪?!他是藏大奸於心了。只不過現下主公怕是要用他,且順著他罷了。待以後,他露出本心來,再殺他不遲。”

眾人聽了心才鬆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都是知道他恐怕心裡還是有疑的。”

“廢話,誰不疑心他本就不忠,心裡依舊有呂布?!”另一士子道:“只要與呂布有所牽連,早晚露出痕跡來。想要殺之,還不容易?!”

“這可未必!”郭圖雖然是個小人,但看人還是有幾分厲害之處的,他冷笑道:“但為武人,多數為迂直莽撞之輩,這張遼卻是少有的聰明又有能為之人。若說武力,勇武不懼死之膽色,皆有。若說文才,也有幾分智慧。很會做人啊。若非如此,他們父子能沉得住氣坐這許久冷板凳?!”

眾人一想,也是有理。

郭圖道:“還是要提醒顏將軍稍加註意此人才好。就怕被這賊給坑害了。”

眾人聽了卻遲疑起來,道:“……顏將軍向來得主公信重,對我等,並不曾多愛搭理。”

郭圖聽了臉色一黑,他與顏良之間也是不怎麼來往的。或者說是沒有交情。

當然,郭圖想拉攏他,顏良還看不上他諂媚呢。

以顏良得到的袁紹的信重,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比,便是郭圖也是要靠邊站的。

因此便苦起臉來。

“只恐我們好意去提醒,顏將軍卻以為我等藏奸,反而對我們心生忌憚。”一謀士嘆道:“大人也知道顏將軍向來促狹。我軍之中,又有幾人的面子,顏良將軍肯給?!”

郭圖心中十分不悅。因為他心裡有旁的猜測,黑著臉道:“……只怕先前殺逢紀之時,主公已對我等心生忌憚。”

眾人一聽,已是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