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來回踱步,心道若是身邊有呂布這樣才能的人,哪裡怕什麼顏良文丑。

帳外一人答道:“有末將在,主公勿憂!”

一看,正是典韋。

曹操笑道:“有汝在,操無憂也!”

典韋上前道:“韋定效死,為明公效力!”

曹操哈哈大笑,道:“有汝在,又有公明與仲康,操又何慮?!”

徐晃與許褚出列,道:“吾等定力斬顏良,去主公心腹之患!亂袁軍營之心!”

曹操不禁大喜,道:“三人可合力叫陣,與顏良分個勝負!顏良不除,袁紹大營終不可滅。必要先斬此人,方能破敵!”

“是!”三人應聲。

只說顏良到了袁紹大營,下了馬,便忙來見袁紹,袁紹喜迎於帳外,見顏良要跪下行禮,袁紹一把扶起,笑道:“有汝在,紹心安矣!”

顏良道:“接到明公之信,火速帶兵趕回,不敢延誤,可誤事否?!”

“並無誤事,”袁紹拉著他進了帳,禮遇坐下,方才道:“曹操見我營有異,近日總是騷擾,恐他有戰我營之心,況鄴城又有失,還未收回,紹心中甚為不安也,故而並不敢延誤,急命汝回。以坐陣大局。”

顏良道:“鄴城至今未收回?!”

他似乎有點詫異。

袁紹知他還未得信,便道:“袁熙戰敗回幽州去了,高覽淳于瓊又懼於呂布之威,至今無果。不過呂布與司馬懿鬧翻,兩人分兵。呂布率大部回了兗州。只司馬懿一人在鄴,紹又增兵前去,想必會盡快拿下鄴城!”

只司馬懿這麼點人,又增兵五千人,兩萬五千餘人,若還拿不回鄴城,那高覽與淳于瓊就不如去死了!

顏良聽了也深以為是。便不再多言,只道:“可惜眼下要以滅曹操為主,否則,良必去遇呂布,為主公報仇。”

袁紹嘆道:“呂布勇猛,冀州以內深懾其鋒芒,若要殺之,只恐還要靠汝與文丑!呂布此賊暫且不提,只是曹賊不可不除!”

袁紹十分咬牙,想來是深恨曹操。

顏良道:“良稍整兵便可與曹營叫陣。若破曹軍,恐一時不能太急。還需主公稍加忍耐,候有良機,可一舉破之!”

袁紹點首,道:“無妨,只要曹操肯來戰,懼他甚!?就怕他不戰,我倒拿他沒辦法,先前他只守營不出,反倒叫我軍啃不下他。他既肯出,又懼他甚?!此次定一舉拿下,攻破許都。”

顏良道:“是。”

顏良說了張遼之事,袁紹不聽到張遼的名字,都快忘了還有這麼號人了,一時大喜,道:“看來果真是個強將。既是得力,何不用之?!”

顏良道:“當下用人之際,此人倒可輔助一二,不拘他到底是真忠心假忠心,只要得力,主公不妨加賞之。主公之處最是寬和的好去處,那張遼就算以往一心在呂布身上,然而豈能不被主公所感動,若得主公賞識,他必效力與麾下。良以為,此子可用。可為助力。”

袁紹一聽他都肯定,心中更為高興,道:“極好,極好!紹自會嘉獎於他。”

不是顏良想當然,也不是袁紹自負,而是他們真的是這麼想的。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的想法與旁人都不一樣。袁紹是因為自負,覺得還能有比他麾下更好的去處嗎?!是個人都會想著來,想著跳糟,有人不肯來,只是因為他不要,他是真的覺得,只有他不要的,或是天生犯賤的才不肯跟他麾下成大事,或是與他作對。眼看他擁有四州之土,大業只在朝夕,是個想要前程的人都會來他麾下。所以張遼就算一開始不是忠心,只要加以籠絡,早晚會歸心效力。

而顏良這般以為,倒並非是自負,因他能力卓著,袁紹待他十分不同,便是麾下與同袍等人對他無不禮遇,便是郭圖等人,見到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可以說他是超一品的待遇的。他如是以為,便以己度人,覺得袁營是再好不過的去處。正常人都會想來吧。張遼又能有什麼例外?!因此,便十分想當然了,還未得張遼的忠心,卻已經認為,是個人都會投奔他的主公袁紹麾下。因他待遇超級不同,便只看到袁紹禮賢下士的一面,卻從未見到他傲慢的一面。因此,他自以為袁紹是最賢明的主公。這樣的主公,哪個不想跟?!

當然,除了呂布等少數幾個袁紹不能容外,其餘的沒有大危害的。又有什麼不容的。所以顏良考慮的並非是張遼不肯歸附的問題,而是,袁紹能不能容得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