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但他絕不願意守城之事出現意外!

審配將剩下的戰將一一提過來警告過,這才回去。哪怕他累的心力交瘁,然而,事也偏偏總是與願相違。

他這樣暴怒而殺人的事情,令其餘戰將有怒不敢言。

眾將早已有怨心,此時更甚,一是為已死之人而悲,到涉及到己身。二便是,只是隱瞞了一件小事,就要殺人,不留情面至此,除了留下不能申辯的冤屈以外,還剩下什麼?!

還不如落個實處的叛,也比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了一個叛城的帽子好!

眾將已有不忿之怒。

許攸向來是個人精,他知道他是將兩方給挑起來了,便挑撥審配的敵對勢力去策反那些戰將,一個不行,就挑下一個遊說,總有忍無可忍,寧願受死也反叛的人存在。

而許攸覺得這其中最荒謬的地方在哪兒呢?!

在於,哪怕有些人不願意叛,但卻因為接觸到策反的人,卻一言不發,而不去向審配稟報。為何?!這就是為一言不和就殺人的後果。無論審配願不願意,都已經造成了,哪怕不報,也不願意犯錯而被殺的自保意識的存在。他們不願意擔任何風險。

這是整個袁氏陣營的通病,大到謀士之間相處,將士之間的紛爭,小到一城一池的守城兵之間的態度。

都稟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願不犯錯,也不願意多擔事,而引火燒身的自保心態。

許攸對此看的準準的,所以才一掐一個準!

“這天下沒有不漏水的木桶,只是早晚而已……”許攸冷哼了一聲,喃喃道:“審配此人滿身都是篩子,到處都是破綻,像個破舊的木桶,早晚都是要漏水的!”

一個因正直過了頭,而滿身都是漏洞的人,更是失去了人心的人,是註定要被人所拋棄的。

許攸心裡知曉這一點,他卻是片葉不沾身,自己獨立於外,等著事情靜靜的發展!

審配坐的直直的,眉心緊蹙,道:“呂布斷無此奇謀,此計必出司馬懿之手!”

“如今軍中頗有對大人不滿之語,”心腹幕賓心憂的道:“城中也多有樹敵,恐怕會將大人紛擾其中,不得脫身啊……”

他的府將跪下道:“大人安心!臣雖無能,然若無死,那些亂臣賊子,絕不能傷及大人一絲一毫!”

審配叫他起來,道:“一切靠汝!”

府將下去了,嚴明府上。

此時比起外面的敵人,這內裡的敵人,才是真正防不勝防的。

“只怕暗箭難防,此事,必有人推動!”幕賓道:“可惜眼下無閒時去查明瞭。”

“待事過以後,必揪出此人,誅之!毀人城牆者,死不足惜!”審配怒道。他後悔殺的人還是太少了!

“大人還是要小心行事,內憂外患,萬萬不可大意啊!”幕賓道。

“若死於城內之奸人手中,配死不瞑目!”審配咬牙切齒的道:“內賊最該千刀萬剮!”

“大人就是太嫉惡如仇,才致那些小人的怨恨!”幕賓嘆道。他雖也規勸過他多次,然而審配雖自知自己的毛病,卻知道有些事不得不為,他想改也改不了了!

“說此無益。”審配道:“將軍可有訊息傳來?!”

“此時正在兗州境內追殺趙雲,離冀甚遠,就算接到信趕回,只怕也來不及!”幕賓道:“只能指望袁熙!然而……以那司馬懿的老辣,怎麼會算不到呢?!只怕必有路上阻截。我城中,至少要守上許久,才能等到援兵回!”

“主公被曹操牽制住,一時怕也趕不回……”審配道:“冀州絕不能丟在配的手上,否則配便成了罪人!”

他的眼中似乎有著瘋狂的東西在跳躍。

幕賓嚇了一大跳,知道他這個人有多軸,正直的人瘋起來,是極恐怖的,“……大人!”

這個眼神,是與石俱焚的瘋狂!

三國呂布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