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嫻不忍心說呂布,反而誇他,道:“父親雖然騷操作不斷,然而這份雄心,便是齊桓公在世,也不過如此了。父親以後之功業,未必比小白差!”

“果真?!”呂布一聽這誇獎,一掃沮喪,興奮的不行,道:“若論功業,布不及小白,然而,若論勇武,小白也不及布!”

誇他幾句還喘上了。

呂嫻忍俊不禁。呂布是個直性子,此時此刻哪裡還記得問她怎麼來的這裡?!只一路不住的說曹操奸詐,故意放出不少虛假訊息來坑他。一步步的就是為了誘他進這谷中埋伏。若不是嫻兒早知,布已死於其中矣。

“郭嘉為父親用心之長遠,令人側目。”呂嫻道:“如此之仇,豈能不報?!待與虎威軍匯合,我們父女且一併攻進許都去與郭嘉算帳,如何?!”

呂布大喜,道:“果真?!”

“還能有假?!”呂嫻道。

呂布道:“去,一定要去!”

若叫他一個人去,他還心虛虛的,不敢去。慫的慌。但若是有呂嫻在,他就放鬆去了,進許都有什麼可怕的?!便是入刀山火海,他也敢去撈一撈,趟一趟!

他略疑惑的道:“嫻兒大軍現在何處?!臧霸呢?!”

還大軍呢。

呂嫻樂道:“在黎陽,想必此時已進冀州!”

呂布吃了一驚,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道:“嫻兒竟未與大軍在一處?!”

“嗯,分頭行事。”呂嫻道:“郭嘉設下計策埋伏於父親,我又怎能坐視不理,故來救父親要緊。破盟友之敵,更為緊要。郭嘉計策百出,必不止一計。父親單獨行動,我怎能放心!司馬懿不肯舍鄴城,只能我舍前線之功了。無妨。待我們父女接了天子,天下定矣。”

呂布聽了果然歡喜,道:“我兒不惜千里奔襲前來與布匯合。你我父女心齊如一,天下自然唾手可得。”

呂嫻道:“我們父女不相疑。天下必無敵。老爹怕是不知,袁氏兄弟必自亂而相攻伐,四州之裂,就在眼前了……”

呂布聽著呂嫻說了前線袁氏父子兄弟的事,十分詫異,道:“袁本初之敗,竟只在內禍。”

如此龐大的集團,就這麼裂開了,豈不令人唏噓。

“有仲達和宣高在,前線必無憂!”呂布道:“待敗了曹軍,進許都要緊!此次之帳,必要尋曹操與郭嘉算。當初未曾動郭嘉,是因為徐州實力不濟。如今可能動得?!”

呂嫻哈哈大笑,道:“袁紹一滅,天下之強,不出曹呂二氏者,父親不僅可以殺郭嘉,還能接天子。有何不可!徐州之基已穩妥矣。父親,可以大興義舉,以伐無道。”

“若能翦滅曹操,布,心足也。”呂布道:“天下首奸者,唯曹操爾!”

如此之恨,不殺不快!

“就算我們不找郭嘉算帳,他也活不久了!”呂嫻道:“酒色之徒,便是神仙也難救。有才卻壽短,說的便是此人!”

呂布一滯,這酒色之徒的形容,怎麼聽著就令人心虛呢?!

呂嫻哪裡知道他此時如何想,只是飛速的拉著呂布很快就下了谷,一路見到曹軍就劈殺,很快就到了虎威軍叢中,呂布威猛,奪過旗竿,又搶了兩匹馬,執著兵器就與呂嫻上了馬,高舉旗竿道:“布在此!虎威軍兒郎隨布來,踏平曹氏賊兵馬,以雪此恥!殺!”

虎威軍見果是呂布,一時軍心大振,道:“……殺!”

呂布還不忘呂嫻,道:“吾兒且隨吾後!”

生怕她被殺了的關心神情。

呂嫻自然不拒好意,隨著呂布一前一後,帶著虎威軍精銳殺入曹軍之中。

有人帶兵是完全不同的,呂布一戟一個,其身勢本就威猛高大,所過之處,完全如入無人之境,誰能阻擋?殺的曹軍潰不成軍,哭爹叫娘!

潰勢在一息之間已然逆轉。

曹軍上下見有此變故,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見是呂布,已是面色大恐,很多人丟盔棄甲,輜重也不要了,抱著頭就跑。

呂布趁機跟上,血性與恨意上頭,反擊的如同砍瓜切菜。

虎威軍上下全憋屈著,找到機會逆轉,哪裡會客氣?!士氣大振,熱血滾燙,在呂布所領下,左衝右突,殺的屍橫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