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聽了不禁冷笑道“袁公可來問吾罪,只你不配!當初鄴城受危,覽領命前來,袁熙將軍尚知前來支援,只你,手握重兵,卻心中藏私,不肯來救。如今鄴城已失,你卻來問罪?!袁譚,你有何資格問吾之罪,覽與淳于將軍為守鄴城,已盡力護持百姓,為守城而力竭,淳于將軍還受了重傷。吾二人自問問心無愧,你呢!?心中可有愧疚?!”

袁譚聽了大怒,罵道“分明是投了敵賣城,竟還敢言問心無愧?!吾父若在,你焉敢如此?!”

“的確,袁公若在,焉敢如此?!只是袁公已不在,你又是什麼東西,竟來問我?!該守時不守,現在鄴城與冀州與你又有何相干!?”高覽冷笑道“見死不救之人,不配問鄴城和冀州!”

袁譚聽了大怒,拎著兵器指著他道“狗賊,叛了袁氏,還敢機巧言語如簧,出來一戰,譚必梟汝賊首,以謝我軍!以謝鄴城百姓!”

張郃攔住高覽,道“他來,何必理會他,高將軍只休息要緊!”

說罷,自行出戰,道“袁譚,要戰便與郃戰。欺負守城之將力竭之苦之人有什麼道理?!”

“張郃!”袁譚一見張郃心中更怒,道“揹我父,叛我軍,與張遼合夥,叛於顏良,若不是你這狗賊,我父斷斷不至於死!”

張郃冷笑,道“若非你見死不救,袁公的確斷斷不至於死!袁公悲哉,子叛部下離心,落於這等地步,也是冤枉!只是有你這樣的兒子,也不算完全冤枉了。”

這話簡直是指著袁譚的鼻子在罵他不孝。

如若不是他不救有私心,袁紹豈會落得這個地步?!

此等誅心之言,已是惹的袁譚暴怒,當下竟率兵殺來。

張郃哪裡懼他,當下便驅兵去與戰,交手幾合,張遼已然趕來,大罵道“無用匹夫,鄴城被奪,若有種,自行奪回便是,來拿舊部下撒氣又有何用?!被曹仁三言兩語挑撥至此,這等的豬腦子,還敢來現眼?!”

說罷驅兵與張郃一道掩殺之。

袁譚不敵,只得且戰且退且逃。

二人沒有追的太過,只殺散以後就守住了河上,沒再管袁譚。

袁譚奔走,有安置在河上的百姓見到,不禁悲怒從心中來,紛紛撿了石塊往袁譚軍投擲,雖然離的甚遠,是造不成實質的傷害,但汙辱性卻極強。

袁譚部將與袁兵皆紛紛色變。有些想到還有家人和親人在鄴城中的,也不知是死是活,一時悲從中來,都面有哀色,兔死狐悲,沒人對百姓做什麼。

袁譚見這一幕,臉色也是倏忽變了。

軍心哪裡還有?!只掉到了谷底一般,連撿都撿不起來!

他心中惶惶,這件事,怕是又做錯了!

當下也顧不上別的,草草的領著人馬回了大營,卻是喪氣的不行!

在營中悶悶不樂。

袁尚聽聞,心中嘲諷,感覺他真的是個草包。在謀略方面,遠遠失格。

袁尚自知沒有實力,在此,怕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身邊人看著他心中苦悶,便道“在此已然無益。將軍,不如且走吧,趁現在亂時,走之。否則,就算不被曹軍與徐州軍害,恐怕也會遭受到袁譚之害!”

此時的袁尚哪裡還有實力能與袁譚火拼,更別提回冀州與鄴城了。

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了。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