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袁氏最重要的城池,被他奪下了,雖然代價很大。然而對於曹操威信力的復撿和加持,是巨大的。而鄴城一而再三的從袁氏手中失去,袁譚身為袁紹的兒子,還以為這事傳出去還能號令群雄嗎?!只怕冀州的郡縣都不會再服他了。

袁譚真正惱怒的是這個!

曹仁一面謹守城池,一面準備爭奪河上,而城外的夏侯淵則分了重兵駐紮於城外,這是互為犄角之勢。

而鄴城外,經過兩天兩夜的戰爭,是屍橫遍野,到處都是焚燒過的痕跡,到處都是血,是坑坑窪窪,慘不忍睹的局面。

袁譚守著在城外,咬著牙看著鄴城被曹仁所奪,這心裡當真是百般滋味,他眼神複雜的看著這鄴城,這心裡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袁譚哪裡甘心,三番幾次的到鄴城下來唾罵,逼迫曹仁出戰,巴不得要將曹仁給罵個狗血淋頭。

曹仁也不生氣,反而上了城牆,對袁譚道“今日得城者,仁也,然而,昔日奪去鄴城府庫,並將之搬空的人卻是呂布與司馬懿,而汝身為袁本初之長子,一不能奪城,重振袁氏族業,二不能奪回鄴城之府庫,只敢在此辱罵,有何意義?!袁譚,你竟不知這城中留下來的只是一個空殼子嗎?!司馬懿與呂布進過鄴城,豈會留與珍寶與吾?!你真是糊塗!府庫被燒盡,那淳于瓊與高覽方才脫身,不顧城池之毀,這等叛將,你不去報復,反而在此與我纏歪?!我不欲與你為敵,你且退開。我只想與司馬懿,張遼決一死戰!”

袁譚聽了,心思不屬。

“袁譚,你叛曹公之事,姑且不提。仁自以後再與你計較此事。只是,想汝也為袁氏貴子,名門之後,曹公重禮欲下與你,你不珍惜,反而被司馬懿三言兩語而挑撥利用,天下蠢豬如你,你,竟不如豬耳!”曹仁冷笑道“為免鄴城內痛恨與你,你還是早早滾開吧,休在此處丟人現眼!”

說罷放下一箭,這是藐視之意,也沒理會他,徑自下城去了。

鄴城內已經如同地獄,百姓們惶惶不安,聽到袁譚在外,也沒什麼反應,事到如今,這鄴城的人心,早已經對姓袁的沒有任何感念了。就算以前有,也曾期盼過,現在,也半點都不剩下了。被折磨的久了,連感念都是奢侈!

他們只想著如何活下來,而經過曹軍一番屠殺,所剩下的已不到一半百姓,一個個的如同豬狗一樣,只祈求活命,不敢求其它!

曹仁將鄴城內的貴族豪族挑出,一一將他們的家給封了,然後搜出不少書信來。他都一一封存,也沒有再難為他們,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行動,並沒有趕盡殺絕。

曹軍上下的一口氣經過一戰,已經洩出,沒有必要再擴大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面對鄴城,好好守城!

“將軍,袁譚已離去!”副將對曹仁稟報道“他會聽嗎?!”

“這個蠢材,永遠拎不清自己應該做什麼,是有什麼重點。被人利用至此。”曹仁都不忍直視,忍著心中的怒意,道“他聽與不聽,都不影響大局。此間之事,不在於他,而在於司馬懿。若不能除此人,終究是心腹之患!”

眾人對於袁譚也是又恨又覺得他實在太蠢。

所以為什麼要背叛曹公呢?!現在這麼隨著司馬懿打醬油,還是沒能拿下鄴城,反而被人利用的團團轉,他真的是丟了西瓜,卻連芝蔴也沒撿著。

如今看著他們拿下了鄴城,自己在那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又有何用?!

曹仁不挑一挑他,都覺得他實在太蠢。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司馬懿,這個袁譚,他實在是懶得去對他。他永遠不是重點,也永遠分不清重點。

袁譚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之前被司馬懿說動要共同對抗曹仁,可是看曹仁拿下了鄴城,他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心裡不是滋味。

若是一條道走到黑,他也許還能見到時機,可是這個人,太急躁,也太會見風使舵。總是在關鍵時刻做出最令人窒息的操作。

如果此時,他依舊與司馬懿合作,先把曹仁給打敗,自己再拿下鄴城,也是一種策略,但是他不。他此時已經有點後悔,被司馬懿給說動。

曹仁這些話,的確是說到了他心裡去了。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更令人窒息的操作,他帶著兵馬,不去圍鄴城,而是,到了河上去要淳于瓊和高覽,要他們問罪。問什麼罪,是問丟失鄴城之罪!?

司馬懿聽聞了此事,不禁一樂,意味深長的道“……袁本初生子如此,嗯……”

餘下之言都未道盡,但眾謀士都一言而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