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劉表病危玄德疑(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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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道:“諸位不必以女公子之師而憂,只等捷訊來吧。”
“是。”眾人皆應了,難免也要說上兩句好聽的話,道:“有軍師之才輔佐主公與女公子,明君賢士,定能鑄就基業是也!”
“徐州賢士多也,有賈大人與陳相賢輩,又有諸位賢臣,懿不過是中舐之流,是女公子高看,諸位抬舉,才有今日,怎麼敢虛受如此讚許,”司馬懿道:“才多有,然,也當協力一心,袁紹謀士雖多,卻心不一,當以此為戒慎是也!”
諸人更是心服口服,道:“是。”
眾人議完事便散了。唯獨司馬懿拿著呂嫻的信,沉默良久,是逐字逐句,逐段的細細琢磨了一通,也是一字未提深意,然而,只有司馬懿知道,這就是她的回覆。
司馬懿苦笑一聲,喃喃道:“天生其人,懿所苦也。”
他的心思,便是曹操那樣的人,便是心中有疑慮,也只是疑慮而已。而所謂疑慮,就是指,可信任,也猜忌之間。但是如曹操這類梟雄者,他不是隻對他一個人疑慮,而是對所有人都是如此。那麼,司馬懿縱然受猜忌,那也不是獨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在她的面前,他彷彿是透明的一樣。
她對自己,並非疑慮,而是說不清的一種感覺。
很奇怪。
但是司馬懿就是覺得,他的心思,彷彿在她面前一切掩藏掩飾都是徒勞。這讓他覺得自己可笑的同時,也在深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傻兮兮的,這個女公子,本身就是一個說不清的一個人,看著比較佛系淡定,然而,可是她卻比曹操更讓他覺得猜疑。
是的,猜疑!
司馬懿看著信,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精神分裂了。
一方面,不信有這樣的怪才,另一方面,就是忍不住的這樣想。不能遏止。
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嗎?!
能夠讀人心,或是出於先知?!
是的,先知。
他對呂嫻,也算不上恐懼,可是,就是說不清楚。這種無奈,有點令人沮喪。就是無論他出什麼招,她都能看得清,並且隱形之中立即拆解,不費吹灰之力。彷彿根本不以他為忌。
這一種出神入化的功夫,讓他特別的無奈。
當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琢磨了個遍,這才將信收起來了。
目前,還是以不動應萬變的好!
主要還是心裡沒底啊。
正說著,幕賓又轉進來了,道:“軍師,主公回營矣。”
司馬懿道:“有女公子轉交之信來與主公,速送去與主公見閱。”
幕賓應下,接了信,令人去轉交。自己卻未走,只是笑道:“女公子與主公之間,可謂知己知交是者也,父女一心,也叫吾等安心,若如袁紹父子之間如此,只恐吾等也不知唯何命是聽。”
司馬懿笑了一下,知道他是另有話要說,便請他獨坐下,道:“若有話不妨直言。”
“只是對於女公子深入敵境一事,心中探不著底,特來請教軍師,”幕賓道:“雖知女公子向來有謀,善決斷,然而,兵場如殺場,倘有萬一,又如何敢賭?!女公子憑藉的又是什麼呢?!必能贏曹操?!”
原來是擔心呂嫻死在前線,司馬懿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心思與呂嫻的交鋒被外人所察覺。還好,這只是頂級謀士之間才能理解的東西。
因此,司馬懿也就笑道:“汝以為女公子是何人?!”
“正因知之,才更憂慮,”幕賓嘆道:“軍師,主公性情,若無軍師,只恐更難以約束。更因如此,徐州才不能失去女公子,主公更不能失去女公子啊!”
司馬懿道:“汝可知,為何險地,她去闖,而將大後方交由虎威軍?!”
“自信?!”幕賓道。
“主公的性情,這些時日,想必汝等心中也有數矣,”司馬懿道:“若主公去的是前線,便是有吾等在,依主公的性情,也很容易中別人的計,他性情又暴躁,便是我等相勸,也未必肯聽,而我雖可保,卻終究可能於亂中出錯,變中出錯……”
“所以,她去了。”司馬懿道:“你可以理解為是為了儲存實力,保護主公,保住虎威軍和徐州。然而,這等氣魄之下,何嘗不是要問天下九州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