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徐州前祭了天地,祭了宗廟,告慰了父老鄉親,大軍是火速開撥而來的,當然也是徐州上下老幼盡皆來相送。

呂布對徐州這個根據地也有了深厚的感情,見這情景還哭了一會兒。她這個爹啊,說到感情,那是真的真。

一路疾行而來,因為要趕時間和進度,都沒顧得上與友朋親人等好好的告別。

尤其是呂英,呂嫻才離開這幾天,就開始想她了。

而陳宮與陳珪賈詡他們,她與呂布也實在是沒顧得上好好的再吃個踐行酒,相互訴一番衷腸,唯一的道別也只是對彼此的信任,後背信任前鋒,而前鋒信任後盾,如此而已。

臧霸與趙雲押著大軍,駐守在彭城以外,呂布則與呂嫻進了帳,等候高順前來拜見。

高順早出來迎,只是安排扎軍事宜,一時沒顧得上說話,直到都安排妥當了,這才進了帳,道:“拜見主公,拜見女公子!”

“高叔父速請起!”呂嫻先一步將他扶起來了,笑著道:“從曹呂戰開始至今,高叔父總是與我們父女分別於外,叔父在後,我與我父便在前,我們父女在後,則高叔父在前為守一方,徐州之邊境,有高叔父巡守,實在令我安心!”

呂布亦笑道:“許久不見汝,休客氣,速坐!”

高順這才有些笑容,雖然嚴肅,卻是恭謹的坐下來了,道:“幸不辱主公與女公子命,彭城一切安然。那張繡自逃進兗州後,便降了曹操,如今隨曹操出征矣。”

“此賊,將來還要遇著,布定不饒他。多番擾亂,煩不勝煩。”呂布一聽張繡的名字就生氣。

呂嫻卻挺高興的,道:“我為高叔父介紹個人,司馬懿,仲達進來!”

司馬懿忙著呢,糧草安頓,軍中的吃喝拉撒,一應諸事都需要他安排排程,他能不忙嗎?!當然了,以他的能力,是可以將這些下移交出些壓力的,只是他真的沒事,也不樂意與呂布父女二人說屁話,因此能避就避,把自己弄成一個日理萬機的連說個話的時候都沒有的樣子來,這一路行來,是真清淨,因為呂布看他這樣,都不忍心打擾他。

司馬懿見親兵來,這才進了帳內,拱手拜見。

“拜見軍師,”高順對這個費盡力氣弄來的軍師還是很恭敬的,行禮很是客氣,司馬懿忙也還禮,道:“拜見肅侯。”

“特意讓你們二人見一面,將來若有軍師諸事,皆可通訊策應,不管我們分軍幾路,徐州軍永遠是一個整體,孤軍深入,孤立無援的事,都不能發生,”呂嫻道。

二人皆應了。

司馬懿哪肯多呆?!又說自己還有事要忙,也確實是又有親兵來叫他,司馬懿樂得又跑了。

只是轉身時,看到了呂嫻似笑非笑的眼神,司馬懿也是特別無奈,反正什麼事都是瞞不過這位女公子的。

算了,看破不說破,也算是默契了吧。

司馬懿火速回軍機帳去了。

呂嫻確實是覺得好笑,司馬懿是挺難的,她挺能理解。

反倒是呂布還感慨道:“軍中有仲達在,一切井井有條,半絲不亂,如今軍令立達,毫不延誤,比之以往,更有效率。”

呂布確實是心服的不行,反正有司馬懿在,一切後面諸事,他都甩給他了,他自己呢,負責打仗就行了,這一點,呂布就求之不得,特別的滿意!

高順聽了笑道:“恭喜主公有軍師輔之左右。”

呂布哈哈大笑,道:“高順,你是不知,仲達極好,他脾性穩重,從不罵人,便是勸我時,也從不會發脾氣,不像公臺當日,氣急敗壞時常有,常常不歡而散,如今憶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高順聽了也心中微笑,若說前線諸事,司馬懿此人的確更適合呂布。他更服呂嫻看人的眼光了。也不愧是耗費了巨大的力氣將此人從河內弄來。

呂嫻道:“一會兒要介紹趙雲與叔父認識,他可是瑰寶。父親也對他讚不絕口,叔父一見便知。”

高順一向忠心,聞言點首應了。

然後才說到正事,高順道:“兗州一直沒有動靜,曹操若不回信應復,是否直接衝關過去?!”

呂嫻道:“曹操這是想冷處理了,以為不應答,便當沒這回事。”

高順道:“只恐便是應答也只是借道,而不是答應將兗州拱手送給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