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笑道:“他們自會阻攔,劉景升必也苦悶。年紀日長,自思長子。蔡氏可攔其行,卻難攔其心。劉景升苦悶,主公可與其要書信自約之。主公手上有他召長子之信,將來,也可應變!父之遺書,劉琦為孝,也不可不從!”

劉備大喜道:“果也!軍師受備再一拜。備茅塞頓開。”

關羽與張飛也心悅誠服!

當下便議定了此事,然後推杯換盞的相互飲起酒來,劉備淚灑衣襟,拉著諸葛亮的手,頻頻落淚,自道己苦,與不易,然後又說幸得軍師,若不然,備此生餘年,只恐再無有機會立業已!

一時說的諸葛亮也有些感動,抱拳道:“主公勿憂!亮定助主公先定荊州,倘荊州險,則去取益州與蜀地……”

“益州劉璋,只恐也不容備……”劉備思及此,不禁落淚。

“亮自有計,”諸葛亮道:“先以仁義,取之荊州,倘真不可取,再思之後之業。”

“一切全賴軍師矣,”劉備又哭又笑的,道:“先生可知徐州之勢矣?!”

“知也,”諸葛亮道:“天下四分,中原必有霸主,袁,曹,呂出其一。然,徐州現下雖勢弱,然卻發展力最強,若縱之再發展下去,只恐中原呂氏興,一旦如此,恐對江東與主公皆不利。呂嫻此人的威脅,比之曹操,只恐更勝!”

張飛哧笑道:“她?!區區小女子,不過是多些孔武之力……”

“翼德有所不知,若論眼下實力,呂布與曹袁二人相比,的確弱了很多,然而若論長遠,徐州必後來居上,所以徐州不可不滅。”諸葛亮道:“三方滅呂,天下再三分。然後再定天下!”

劉備眼睛一亮,聽著諸葛細細的說了安排的諸計,一時拍手撫掌道:“軍師神人也,運籌帷幄之中啊……”

“盡之人事,成與不成,只看天意!”諸葛亮道:“若天要興呂,三方共徵,只恐也會被破。倘未成,只恐再難抵擋呂氏興旺成北方雄霸之勢。”

劉備聽的默然,道:“三方合力,必有勝算!”

諸葛亮點點頭,道:“既便失敗,亮也會助主公取得益蜀,益蜀之地,易守難攻,主公自也可以據之,立業而再圖取中原!”

劉備大喜,拉著諸葛亮的手道:“好,吾得軍師,如有天助也!”

一時說的極其的盡興,關羽和張飛也很高興。他們三兄弟等風等的太久了。如今等來大賢,飛天之勢,便已有望。

有希望,總是比那時候沒有希望,好得多!

這些年的流浪,波折……關羽與張飛憶之都心疼劉備之苦也!

劉備又哭了,又拉著關羽與張飛道:“吾有二兄弟,如吾之左臂,吾有軍師,如吾之右臂,以後諸事,皆有取處也……”

這一場酒說說笑笑,至晚方散。劉備不盡興,要與諸葛亮抵足而眠,夜談天下之勢。

劉備要是上了心想要籠絡人,便是諸葛亮這樣的人,也被他籠絡的死心塌地。況諸葛亮本就屬意於他,如今看他如此之賢明,諸葛亮最後的一點徨徬也從心底裡徹底的消失了,那個如燭火一樣泛著不一樣的光的徐州,在劉備的用心之下,在諸葛亮心中煙滅了!

第二天一早,劉備便來求見劉表,劉表聽聞是要引見新得軍師,便忙正了衣冠出來迎接,笑道:“賢弟今早來如此之早,可是有喜事,觀賢弟氣色,很是不錯!”

“景升今日氣色也極好,”劉備笑道,攜著諸葛亮一併上前,諸葛亮笑而拱手。

劉表哈哈大笑,“心頭一鬆,心情便好了,只是年歲到底大了,昨夜飲之夜深,今早起身,頭還暈呢,不服老不行。”

他笑了一陣,又請劉備入座,這才看向諸葛亮,道:“這一位先生就是賢弟新得的軍師?!”

諸葛亮抬手笑道:“不才複姓諸葛,明亮,字孔明,拜見荊州牧!”

“免禮,休如此客氣,”劉表笑道,“一表人材,還極年輕!”

“荊州能解圍,孫策能退兵,全賴吾之軍師,一去遊說,曉以利害,孫策自退也!”

“哦?!”劉表吃了一驚,忙重新打量諸葛亮,拜道:“敢問諸葛先生如何勸孫策退兵?!”

“僵持不下,無意義也,雙方皆需臺階下,亮不說荊州之事,只說呂布勢強,有可趁之機,孫策自然退兵。”諸葛亮道。

“原來如此,”劉表敬道:“先生真是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