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司馬徽嘆惜龐統才(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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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出去,一時鼓樂起來,然後歌女進來,開始唱歌和跳舞。
呂布十分迷醉,眼神迷離的一面飲酒,一面看著歌舞。一時談笑宴宴,但就是沒人說什麼大事不大事。
許汜離席出來,對管家道:“看好那人了嗎?!”
管家點首,道:“我知他是龐統,字士元,近日到處在城中樹敵,高談論闊,到哪兒都不討喜。”
許汜道:“一會兒倘他敢大言不慚,你尋兩個力氣壯的女奴來拖他去休息。萬勿讓他有詆譭主公的機會!”
“明白。”管家道:“他若敢如此,名敗聲裂,也只一瞬!”
許汜這才頷首進來了。不是他小氣,而是,此人若是將這局面再挑的亂七八糟,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這樣子,是大家都不會尷尬的最好局面。
管家是管內務的,其實他若要做點手腳,讓一個賢士名敗名裂太簡單了。哪怕以此殺了他,都有名號,只需加上一等罪,調戲府上女奴,這龐統就是一個死字。
當然,管家是不願意讓呂布殺此人招怨恨的。所以他是真希望這個人,能清醒點,別再沒事找事。
不然真的就不明不白。一盆髒水潑上去,大家都乾淨不了。
這個時代,管家何止是管家,更是家臣,雖說是內務,但是但凡大家大族,家臣身上所領的職責是維護族中名譽,維護主人臉面,興時,治理家中內務,若是危時,則需要帶著族中老幼婦孺子女出奔逃走避難,再伺機興起。這才是一個管家真正的職務。
如今他經過很多的歷練,已經合格,雖與司馬氏的大管家還不能相比。然而,也在歷練之中。
司馬氏能一舉而逃出,除了族人給力以外,更是因為家臣太給力,這種給力,不止是在興時治家,更是在敗時,立即以儲存後嗣為己任,以保護宗族不滅為一切責任。一般合格的家臣,做到治家不難,難的是在遇到危難時,這股決斷和腦子清醒。
司馬懿一族能從夏商周一直到現在,別說主人了,便是管家,奴僕都是世世代代的有些格局的。正因如此,才能避遭大難,才順利的逃出了兗州,避過了曹操。
呂氏雖微,然而內宅以內的人,也都是開始嚴格要求了。哪怕做事還沒那麼穩妥,然而,遇到大事的時候,腦子絕對不能糊塗。
該下手的時候,刀一定要快,絕不能心軟。
好在龐統後面想要插話,也沒能插得上話。
說話就是這樣,一個話頭過去,若是沒人再能提起話頭,就很難再重新開始一個話題了。他是再提不起來,因為節奏都掌控在場上眾人手中。
在賈詡和陳宮一防一備,帶著話的節奏,哪還能輪得到他來說話自誇?!談什麼天下?!
呂布本來就是好喜樂的性格,見到酒與歌與美女,再與文臣武將相談甚歡,哪還能再想得起來龐統,早拋到了腦後。
宋憲姍姍來遲,因為要守城,責任重大,所以是抽空來的,入了席,呂布賜了酒,宋憲便坐下飲了。
他與許汜熟悉,見到場上多了一人,便坐到他旁邊共飲,笑道:“憲可是錯過好戲了?!”
“來了一個愣頭青,”許汜笑道:“你是不知道此人,多牛,來徐州,幾乎把學子都給駁倒了,到處招人怨恨,像個靶子似的。說他傻,他還不服。”
宋憲是聽聞過是有這麼一人,可見名聲多大,一時失笑,恍然道:“的確是有才,能把徐州來的所有賢士學子都給駁倒,不是一般的才學……”
許汜似笑非笑道:“要不叫他去你那,為你領軍務,任你軍師……”
宋憲聽的頭皮發麻,乾笑一聲,道:“免了,憲無福消受這大爺。”
許汜本來很不爽,喝著悶酒的,聽他說這話,一時笑的不成了,意有所指道:“真別說,這人的性格,還真像一個人……”
宋憲哪不明白,往呂布瞅了一眼。
呵,可不是,以前的呂布不也是懟天懟地的,到處無人能容。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鬱悶。當時在呂布手下,不管是陳宮,還是他們,包括許汜,都是鬱悶的。要麼不得志,要麼就勸不聽,要麼就是老被罵,秀一臉的才華和優秀。
那個時候呂布的德性,卻彷彿是很久遠的時候的事情了。
“大人這一說,倒叫憲覺得,人的改變巨大啊……”宋憲舉杯嘆道。
“然也,”許汜笑道:“主公改變甚大。今日之應對,妥當極了。原以為他被激怒定會吃虧的。不料,到底是咱們還留在過去對主公的印象。”
宋憲莫名的聽出竟有幾分寵溺來,他也是捂臉失笑,真是喝醉了,喝瘋了,竟然聽出幾分他們對呂布的驕縱來……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一說到呂布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