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的如此篤定,司馬懿似乎怔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試探道:“莫非呂嫻親自去了?!”

中年男子不語,他的立場是絕不可能洩漏女公子的行動的。

這不是信不信司馬懿的問題,而是身為他們的立場,必須要保障安全的問題,這是暗影的原則。

所以他不語,但並沒有否認。

司馬懿看他不語,都冷笑了,道:“她,真是個奇才!”

這話絕不是誇讚,而是諷刺!

中年男子將手拉回來,看著他的餅子,道:“趁熱吃吧,快冷了。”

“送吾去冀州看來是不可能了?!”司馬懿看著他轉過身的背影,道:“她到底要吾去徐州作甚?!”

中年男子道:“非送去徐州,而是送去壽春,與虎威軍合,領虎威軍軍師銜,可調兵遣將,維護淮南太平!”

特麼的!

司馬懿不光怔住了,反應過來後還真的生氣了,臉皮直髮抽,心裡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恨的,道:“軍師?!為呂布的軍師?!”

“司馬先生不必回徐州領文書,直接去虎威軍與主公匯合,”中年男子道:“虎威軍軍師掛在外事處下,歸外事處管轄。”

司馬懿一聽就知道呂嫻的用意,以及安排。一時諷刺道:“她可真會用人,真敢用人!她不怕吾坑死呂布那蠢貨嗎?!”

中年男人無動於衷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徑自坐到了火堆邊,去吃烤熱的餅,喝燒開又涼到溫的開水。沉穩的氣質襯的司馬懿像個憤怒的小丑!

司馬懿氣的身體滾熱,手緊緊的捏著杯子,有一種想哭又想笑的感覺!

那女公子何德何能,敢如此逼迫他,讓他懷著怨恨與憤怒去輔佐呂布那個蠢貨?!她怎麼敢?憑著什麼?!

這一刻,司馬懿的心中是怒火中燒的,可是,咬了一口餅子,漸漸的良久的在冷風中冷的涼快了下來。

司馬氏全族在她之手。

他的頂頭上司不是呂布,而是賈詡。

兩層一看,司馬懿的心漸漸的涼了。

他心中甚至有一種特別可笑的感覺。

她可真敢啊!

司馬懿一向能忍,能屈,能伸。可是他這一刻,心裡憋屈到要爆炸發瘋的感覺。

能將他逼到這種程度的人,還真是世間無有!

便是曹操,也會懷柔之,也絕不會,也絕不能,逼著人到如此怨恨的地步下還能容之,不殺盡,留下後患的。

她憑著什麼?!

呂布,賈詡?!陳宮,徐州,還有她自己?!

司馬氏,她能捏一輩子嗎?!

埋下如此大的怨恨,她怎麼敢放心,能放心用?!還用在呂布身邊?!

司馬懿此時此刻,已經憤怒的要失去理智了。

懷著擔憂司馬氏全族安危之中,吃完喝完解決完生理需求,再一次被丟到黑漆漆的破棺木中的時候,司馬懿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呂嫻是吧?!你等著!看你何德何能,敢如此辱我折我司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