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一笑,道:“擊退不難,登若使計,可以生擒,若是能擒此二將,孫策必怒,豈不快哉!”

張飛大笑,道:“速說來!若能氣死孫策,汝立大功矣!”

陳登密語與他。張飛眼睛一亮,道:“若能成,我定報與哥哥,以你為首功。”

“為劉使君盡力,是吾之幸,不敢求功!”陳登發揮出色。想忽悠這個張飛,真的是輕而易舉的。況且本來就有當初的情份和舊誼在,並不難。

張飛去準備了。

孫乾急急的趕來,攔住張飛道:“張將軍,陳登不可信!”

“有何不可信?他有計可退江東之兵,汝無計耶,何必嫉之!”張飛說話是真的能氣死人,然而孫乾也得忍著,這些年也習慣了,因為他這個人本來就是口無遮攔的,也不怪他,只道:“陳登欲詐張將軍矣!將軍忘了主公臨走前吩咐的嗎?只守不攻。”

“你不懂!”張飛道:“速退江東兵之後,吾要去與兄長合兵才是緊要。”

孫乾急的不成了,急追兩步又沒追上,一時氣的跺腳,罵道:“休矣。果真是……”豬腦子。

那陳登如何能信?!他來的蹊蹺。用腦子想也不對勁啊。可是與這張飛真的連理都說不清。他就是信了。

若是陳登真要投劉使君,便會去荊州,而不是來廣陵,而且還是帶著三千兵來的,一看就知道是來謀取廣陵的!

他必是被呂嫻給收服了。

這樣的人,真的要圖什麼人的時候,孫乾真的十萬個心都提了起來。

陳家父子是什麼人?光說那陳珪老狐狸,把徐州士紳豪族給坑的,牙都不吱一聲兒,後來還不是乖乖的老實了。再後來徐州的造紙業,分點子好處與這些士族豪門,結果這些人,連屁都不放了,乖乖的聽話,乖乖的為徐州效力,還將紙啊,其它生意啊,賣到關外去,各州去,主動的擔任了流通的部門渠道。

那陳珪,能辦到這樣的事,是一般人嗎?!不是老狐狸是真的搞不定,而且還未怎麼見血。

而這陳登,更是,當初要詐呂布,把呂布與陳宮離間的,陳宮恨他恨的牙根癢癢,越去與呂布說陳登不可信,呂布反而越信陳登,反而疏遠了陳宮,只一心以為陳宮嫉才,不能容人,把陳宮氣的要死要活的。

這個人能是一般人?!

若不是呂嫻,呂布只怕已經不在了。

而這陳登,早不來晚不來,主公召了多少次,他都不來,現在來了廣陵,孫乾是一萬個心都提了起來,急的跳腳。

那呂嫻真的不可小看,她必然是已經收服陳登了,若不然,絕不會放心讓他帶兵前來廣陵,圖取廣陵。

這個小女子,若無把握,如何會讓他來?!

孫乾急的不行了,忙去了陳登大帳說話。

而三千兵馬正在城中到地方紮營呢,陳登不擅攻勢,然而若論守與破敵,以退為進,他這個人,與他的心一樣,七竅也不為過。在廣陵發揮,是真的很自得。

孫乾一看,心便是一沉,進帳怒道:“陳元龍!汝究竟意欲何為!?”

陳登一副千古奇冤的表情,道:“公祐何出此言?!登是為守護廣陵而來,有何不妥?!”

“汝欲守之廣陵,是呂氏之廣陵,還是劉使君之廣陵?!”孫乾壓低聲音,剋制著怒氣道:“若背劉使君,元龍可背信棄義,元龍莫非忘了昔日之情義乎?!莫非要棄舊義不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