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私仇,還是孫策對天下的大圖,荊州都是他必須要的地方。

比起久攻不下的壽春,其實荊州更具有可誘性。

文聘思索了一下戰略佈置,道:“子柔是說要與呂嫻結盟?!”

“不錯,”蒯良道:“荊州需要盟友,儘管這對父女所圖甚大,然而眼下,卻是可以先彼此利用之。諸侯之間,本就奸詐爾虞,今日盟友,明日仇敵的事多的是。”

文聘點點頭,劉表雖與袁術有仇,然而卻與袁紹結過盟,然而袁紹眼下可是顧不上這裡的,他便是要援,也來不了這,對劉表無所助。

文聘道:“只是恐有後患,這呂氏父女兩人行為差異如此之大,只恐太過互補,屆時,反倒被他們制於掌心。”

蒯良沉默了一會,當初出兵一事,的確是被呂氏所激。

這呂氏父女的能量的確是極大。

然而天下大局,若不進,也只會退,哪能原地待斃的道理,不進取,又能太平幾時呢?!

蒯良是認為既然出了兵,就一定不能逃避,必須參與其中的,在前行中,尋到突破,這才是正道。

“那便結盟,以尋求助力。”文聘道:“孫策精銳在此,吾也恐他會有後招。他人雖在此,然周瑜,卻還在江東,手上水軍精銳尚在,也不知有何圖,叫吾憂心。”

“黃祖守江夏,蔡瑁水軍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私心極重,權欲過大,然領軍才能十分出色,又肯為主公效力,荊州必不會有失,城中又有黃忠,甘寧在,後倒無妨,只是我等,需要各司其職,站好我們的位置,不被人所圖,就已經是贏面。”蒯良道。

這般說來,是須結盟不可了。

文聘道:“那吾回信與呂嫻,若孫策果真來擊我,他們父女必然襲孫策後,以解我患與我圍。”

蒯良點了點頭。

而呂布呢,像陣風捲過去後就繞到了張繡身後,那張繡用兵何其奸詐,早探到了呂布會來,因此還設了埋伏,幾軍合圍,想要剿殺呂布呢,然而呂布這個人,在戰場上是真的能將網都給撕破了,張繡愣是沒能圍得住,反倒被呂布打了個屁滾尿流。

呂布是不耐煩起來,帶著精銳大軍追的張繡到處突圍,到最後還是張遼勸住了呂布,只叫他先去與呂嫻會合,到時再尋張繡廝殺也使得,何必急於一時?!

呂布氣的很,勒著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鼻子裡還噴氣呢,道:“張繡這廝,忒不要臉,想要圍布,憑他這破本事?!”

反正是十分不屑,還有不忿。

因為張繡所佈之軍,的確是圍勢,分明是要圍殺呂布的,絕對是有備而佈陣。

張遼道:“因著賈詡,張繡深恨主公,只恐此人是勁敵,不可收服。”

“誰要收服此人?!”呂布一雙虎眸中餘怒未消,道:“待捉住他,布定殺之!”

“為著賈詡,也無需緊迫張繡,一將可得,國士難求,既已得國士,何必與張繡計較!?”張遼道:“張繡可伸展之處,其實很窄,他恐怕必須得依附旁人的勢力,可他的心卻是大志,就只註定了擁有反骨之人,只恐與主公昔日一樣,與劉使君一樣,這一生,也難以被人所容!”

呂布一聽,倒若有所思,良久道:“如文遠一說,此人的確也不需與他太過計較。布只不特意與他過不去便罷了……”

意思是真的惹上來了,惹毛他了,他該殺還是殺。

張遼笑,真是那個樣子,殺了倒也無妨,便是賈詡也無法說什麼。

呂布一面整頓軍馬,然後一路去找呂嫻的紮營處了。一面還道:“如張繡此人,出路在哪?!”

“賈詡在時,他尚無有伸展,更何況是現在,像沒了頭的蒼蠅一樣,只恐再難有出路。”張遼道:“昔日賈詡勸他去降曹操。主公不曾想過,為何是曹操呢?!”

呂布道:“能容張繡之人,未必有胸懷與膽量,又懼他實力極強,怕壓不住,反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