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都使者呢,向陳宮要郭嘉等了。

詔書都來了,誠意就在了,禮對禮,你們徐州當然要放回他們了,還不能說放回,只是被使者接回去!

許都使者道:“既安之,不若稍待兩日休整,再回許都,不知陳相可否安頓一二。”

陳宮自然應下,來了哪能輕易走?!便是趕他們走,他們一時也不會走的,一定要在徐州這探個分明的,便笑道:“使既來,徐州自然要招待,豈能失禮?便是使者欲急回,也許待禮畢再回,如何?!”

“正好正好……”許都使者笑道:“不若就將我們安頓在郭奉孝處,人多,可自行安排便行,無需太勞駕陳相。”

“如此亦好。”陳宮樂得能省些開支,便笑道:“請隨宮來!”

便帶著他們去了郭嘉的院子。許都使者有些急切,是真的怕在地牢見到人,待看到是一處小院子的時候,稍鬆了半口氣,應該沒有受到苛待。

陳宮叫兵士推門而入,待許都使者見到郭嘉的時候,才是真的放心了。

郭嘉沒胖沒瘦,笑眯眯的,還在樹下納涼呢。

入秋了,還在院中納涼,可見有多無聊。

郭嘉一見人來,笑道:“聽到車馬之聲,嘉便知主公派人來接嘉回。果然如此……”

使者很是激動,然而也很剋制,道:“奉孝,主公言及,定要將奉孝帶回。”

郭嘉內心滿是感動,他與曹操是有知己知恩知遇之情份的,這點勿庸置疑。因此便道:“既來矣,不若稍待兩日再回,嘉託女公子能在此休養,還得當面謝過,方好離開!”

使者點點頭,他們也是帶著任務的,所以要留一段時間。

夏侯淵和許褚激動的出來了,與使者見過禮,便道:“主公可好?!許都可好?!”

兩人忍著淚,儼然是淚目了。

“都好,主公甚為牽掛兩位將軍,傷可好了?!”使者道。

“好了,都好了,徐州請了醫者來看,已無大礙。”許褚道。

“那就好,那就好……”使者眼淚巴巴的,道:“主公甚盼兩位將軍回。”

“吾等亦歸心似箭……”夏侯淵與許褚聽的是淚如雨下啊,拉著使者到邊上,道:“許都可安然無恙,袁紹大軍可已退兵?!”

“安然,袁紹也已退兵,”使者道:“公孫瓚不敵袁紹,袁紹兵多將廣,已漸成合圍之勢,只恐勝敗將分,屆時,必要與我許都有一場大戰!”

夏侯淵一聽,已然冷靜下來,憂心忡忡道:“許都剛遭敗,恐軍心不鼓,唱衰者眾,這是一,二則是糧草,人心,準備都極難,主公他也在備戰?!”

使者嘆道:“既已知道是不可避免,自然已在備戰,只是確實如將軍所言,難!”

許褚看了看郭嘉,對使者道:“可是在郭嘉身上?!”

使者點頭,道:“備戰方略,無奉孝不可行。同時,在徐州,也需要徵得呂布的幫助。”

“這是與虎謀皮,恐被虎傷,”夏侯淵沉吟著道。

“然眼下,恐許都一戰之力,未必可贏袁紹,就算能贏,也是勉強支撐,若是慘贏,屆時呂布趁強而再戰,許都休矣!”使者道:“與袁一戰,呂布必須下場,時移事易,還請明白,要回許都,兩位將軍現在亦可回,或是與我等一併回,皆可!”

二人對視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道:“早回,也未必能幫得上忙,不若與奉孝一併回。”現在與袁一戰,恐還有時間,最快也得到明年了。

許都還是有時間準備的。

只是前期的工作,現在就要開始了。真正的核心是郭嘉啊,這是讓郭嘉與呂嫻談的意思。

“這些日子,那位女公子未曾來見過奉孝,連陳宮也不曾來過,一是忙,二,也是一個訊號,袁紹之事,急在主公,而非在呂布也……”夏侯淵道。

“妙才說到點子上了,”使者心中沉沉的,道:“此女何其驚險也,如今的徐州,無論是對袁術,還是對袁紹,都有主動權。這主動權,不在我主身上,亦不在袁術手上,退我軍之戰,撬動了整個中原的局勢,所以主公才覺得呂嫻是個勁敵。此番奉孝在徐州,必定是要見識一二的,使者既至,便定可獲自由,多看看徐州,以便利以後……”

而也要給郭嘉接觸呂嫻的時間。

二人明白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