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連劉景升都偏於一隅,那呂布更不堪的人,還能肖想天下?!

蒯良也沒多想,道:“嫡庶之事,輪不到你再說。”

“行吧,”許汜苦笑道:“反正這事,也不是我能推動的,汜還沒這個能力。”

長幼之爭已經有了雛形,荊州自己也有的造呢。

蒯良聽出來了,一時更為不憤,死死的盯著許汜,覺得這許汜,太惡毒了。使的這般的計,言了這番的語。只恐劉琦早晚被局勢所逼而……

許汜見他眸中還有殺意,便舉手道:“汜保證,再不見長公子,若何?!”

見蒯良還眼眸不善,許汜便苦笑道:“只是信口胡說,那長公子不信,也無用的。”

那也是他不信才行。

許汜這話可無賴,這是想推的乾乾淨淨了,他是想信不信的還不是你們老劉家人說了算,我只是一個外人。

“疏不間親嘛,”許汜乾笑。

蒯良也氣的不輕,然而許汜這話雖無賴,卻也不全錯,若是這父子三人之間果真無隙,誰會將他說的話當真。

正是因為父子間有了隙,外人的話,一聽就入了心了。

錯來錯去的,還是劉表教不了好兒子,馭下無能嘛。

蒯良真是想把許汜的鬍子全給扯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至於他的打算,他做夢!

許汜卻知道,有朝一日,到了那絕境,蒯良也是控制不住的。

到時候扶持傀儡,就是重中之重了。然而若是傀儡有蒯良支援,只恐徐州都無需多派兵,便能守著荊州不讓孫策北進了……

以劉琦那個資質,便是有一個不得了的蒯良,他懦弱的性子,也未必敢與呂布為敵。到時候便是蒯良想勸劉琦自立,劉琦敢嗎?!

當然了,若是蒯良肯甘心的聽呂布的,倒又是不一樣的局面了。

哎,這件事,還是得女公子使勁。

天底下的謀臣,就沒幾個能看得上呂布的。真是坑的很了。

蒯良是真的想將此事告知劉表,可是,又能改變得了什麼呢?!

蒯良此時,便是有再多的雄心壯志,也漸漸的心灰了。

他只能寄希望於此次出兵上,能改變荊州的命運。

打鐵還需自身硬,倘若劉表能上進,又何必被許汜這個小人鑽了空子。

一想到此,便悲上心來。落寞至極。

只是看許汜這心中安穩的模樣,他又心中古怪極了。

那呂布好到哪裡去?還不如劉表呢,他倒是自信的很!

許汜看著蒯良,看不上呂布沒關係,只要他到時候捨不得劉琦就行了。他知道蒯良且瞧不上蔡家人得勢呢。

女公子何其能容也,若是女公子非要強求人人都服從呂布,這天下,只恐也打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