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龍,你記住了,你現在所種的紅薯和玉米,就是天下蒼生!”呂嫻遠遠的吼來一句,道:“給我種好了,若有半分閃失,定不饒你!”

瘋子!

狗屁!

陳登根本沒見過紅薯與玉米,只覺得是被呂嫻給涮了,過幾個月種不出東西來,她好有正當理由殺了自己。

陳登氣炸。忍怒對家僕道:“去探城中今日發生了何事……”

家僕匆匆應著去了。

說什麼大義大局大勢,都是狗屁。那呂布能成個狗屁的大事……

抗擊曹操?!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可是他明明知道,但是微妙的卻覺得……為什麼呂嫻如此自信!

他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高順在軍中練兵呢,三百五十兵被他變著法兒的練操的筋疲力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心裡慌慌的。

張遼如同看好戲一般的來看他,笑嘻嘻的看著他苦大仇深的練兵。

張遼笑道:“女公子將那一半兵馬也不知道藏到何處去練兵了,我等竟也不知動靜,心中著實有些不安。若是輸了,這可真是要鬧笑話了。”

高順面無表情,木然的看著張遼,一雙眼眸黑洞洞的,看的張遼心裡發怵。

你又怎知我的焦躁?!

“女公子能勝張飛,出乎我的意料,”張遼道:“細思一回,若非是虎父無犬女,我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想了,女公子在閨中良久,學得文武藝,竟無人知。若非顯露,我等定也不知,還會小視於她。”

高順道:“若女公子贏,她會成為一軍之將,也算好事吧。”

張遼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沉甸甸的重重的穩了下來。

往常常有同鄉總問他,為何非事奉這樣的一個主上,常有人追問時,他張遼臉上也甚無光。

可是,如今這局面便不同了,如今,若再有人追問起來,他可以很肯定很確定很自豪的告訴對方,他再也不會心虛,或臉上無光了。心從未像現在這般的穩過。

城中。

出大事了。

不得了了,呂布生了個女公子,十分強悍,剛剛擊敗了張飛。

溫侯府上女公子當真了不得,不僅與爹打架,而且連溫侯也不是她的對手,是當世不出的女將,不僅擊敗了張飛,連呂布也是手下敗將……

市井傳言自然就是越傳越離譜,而女公子的威名,也在坊間開始無數奇怪的傳了開來。傳聞此女不禁男生女相,而且十分好女,不愛男子,在後院整日調戲貂嬋,甚至立志不嫁人,要將嫁妝給軍營去,還與高將軍打了大賭。

估計是天上星宿,誤投了女胎之類等等。徐州可是真熱鬧了。

這可是一件大稀罕事,少不得越傳越離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