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錚~

花樓內,一股低沉委婉古箏聲傳來!

鏗!

長刀出鞘,和聲肅殺。

一抹白芒劃破無數雨珠,閃耀長亭。

坐在對面的衙役,正仰頭吞嚥酒水,就感覺有液體濺到碗中,甚至他的頭上,臉上。

他以為是雨水,也沒在意,將碗中剩餘酒水一飲而盡,抹了吧臉:“艹,都快冬日了,還老是下雨,那個小比崽子今天還來不來了。”

只是,除了後面花樓的聲樂之聲,無人回應他。

反而是更多液體,濺射到他身上。

他還沒發現異常,不斷擦拭臉上:“這破亭子漏水了嗎,雨水怎麼多,這麼粘稠,害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啪嗒。

溼漉的腳步聲傳來。

“來了。”

淡漠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

下一刻。

擦臉衙役只感覺脖子一涼,一股失重感湧上他腦袋:“我怎麼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啪!

圓滾滾的腦袋,砸在外面水窪,濺起水滴。

顧言將腰刀伸到外面。

叮叮叮~

雨滴濺射刀身,響起連綿脆響。

清澈雨水滴落,劃過刀身,變成暗紅色滴出...

三人,轉眼只剩下坐在最裡面那個衙役。

他依舊保持著抓起雞腿的姿勢,眼睜睜看著顧言將他兩個同伴割喉斬首。

他想掙扎!

想反擊!

想不管不顧的大喊!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此時根本控制不了身體。

他頭一次知道,當人的恐懼達到極限的時候,會渾身發麻,頭腦發木,身體在一剎那失去控制,甚至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顧言將刀收回時候,已經光潔如新了。

冰冷的刀身,放在最後一個衙役脖頸,終於將他驚醒:“饒命,饒命!”

他的牙齒不斷碰撞,舌頭打卷,以至於兩個字都說的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