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五斤。”

楚老頭腿腳不便,於外公年紀也大了。封燊既然在場,當然不會讓他們乾重活。

調好了一罈酒,封燊就知道楚老頭要調的是什麼酒了。接下來也不用只會,他自己來就行。

在別人看來,他學白酒調兌不過兩年多一點的時間,而且實操機會並不是很多。

但在這方面跟楚老頭相比,或許已經隱隱有青出於藍的感覺。尤其是在楚老頭看著,封燊對酒水調兌似乎有著自己的獨特理解。

這就更讓楚老頭不滿了。

楚老頭覺得,封燊在釀酒方面天分之高,當屬天才。可這人卻怎麼也不肯專心學釀酒。

要是專心學上兩三年,封燊肯定能成為世界級的釀酒大師。

只是他哪裡知道。封燊看著似乎只是學了兩年多,而且經常兩天打魚三天曬網的,學的毫無誠意。

誰又能想到,封燊其實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釀酒經驗。而且,實操機會比誰都多。

釀酒空間和種植空間的時間速率,讓封燊有充足的原料釀酒。不管是釀酒的數量,還是調兌經驗,幹這行一百年的老妖精可能也未必能及得上他。

再加上他有系統開的掛,對釀酒這個工作的理解能力本就比別人強。有‘天分’,又有無盡的機會,他當然也就成了楚老頭眼裡的天才。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個釀酒天才,只不過是‘手熟爾’。

而且,他在空間裡總是釀酒,不膩歪,心態就算放得平了,在外頭自然不會太過熱衷。

封燊當然無法解釋,也知道楚老頭是‘恨鐵不成鋼’。

他不需要別人的‘為你好’。但楚老頭時不時刺一兩句,卻也沒逼著他去釀酒。

所以,他也不反感楚老頭的態度。

封燊到底是年輕人,又是經驗老道的,調兌時甚至不用仔細品酒,只是開了罈子聞一聞,然後就將其它酒進行調兌。

谷動作很快,也很自信。

楚老頭和於外公也見識過他的水平,倒也沒說他這樣不對。

相反,楚老頭心裡還很欣慰。

雖然封燊學得‘不上心’,但也不得不承認技術還是非常好的。

一批酒很快就調兌好了。封燊推著楚老頭的輪椅往酒窖外走。

一邊走一邊:“楚爺爺,這批酒調好了,你總能休息了吧。你這樣子,別人還不得說我壓榨老人啊。”

“嗬,說得你好像不是壓榨似的。我都快七十了,還要給你做牛做馬,不是壓榨又是什麼?”

封燊笑著說:“得,那要不你去我家住下。我家酒廠正需要你這樣經驗豐富老師傅坐鎮。也不需要你動手,你只要指點一下我那裡的工人就行。”

“怎麼,在這裡壓榨我還沒完,還想讓我去你家繼續被你壓榨?”

楚老頭沒好氣說:“你自己的人,自己不調教,我吃撐了才去幫你!”

封燊笑呵呵說:“我都是你老人家教出來的,你的經驗我那裡及得上啊?外公,我說得沒錯吧。”

於外公笑著擺手:“你想勸這倔老頭,別拉上我。我要開口了,他可要給我黑臉了。”

“你們爺孫也別想套路我。”

三人說著,一起來到廠長辦公室。封燊泡了茶,給兩位老人家倒了一杯,才坐下說:“楚爺爺,這批酒也沒那麼急吧。你怎麼就連身體也不顧了?你自己也說了,都快七十了……”

楚老頭瞪眼:“什麼快七十了,我才六十出頭。”

封燊嗤笑說:“六十有八……確實剛出頭。你還知道你不是三十出頭了?你非要這樣,以後我可不敢再勞動你老人家了。你要有什麼大吉利是,我心裡怎麼過得去?”

“你心裡要過不去,每個月過來幾天就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