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帶著果殼能放得久些。”

“那倒是,等中秋快到了,拿出來曬曬就該炸開了。”

封燊笑著說:“看到月餅,我才醒起中秋也不遠了。”

再有半個多月就是了。

“可不是?你回來村裡也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嗯,有半年了。”

“中秋能放假。”是個相親的好機會。“嬸子看能不能給相一個好的。”

封燊:囧……

“穆嬸,這次不用了。我心裡有個物件,就是你上次介紹那個小蘭,雖然還沒成,不過我挺滿意的,正追著。”

男人主動追女孩子並且承認是自己的主動,那並不丟臉。

他覺得蘭莛歘對自己也有好感,就更理直氣壯了。

而且,按農村人對娶老婆的說法,諸如‘拐個老婆回來’之類的,就可窺一斑:男人想娶老婆就該主動積極。

穆嬸也明顯是這種看法。她笑得歡喜說:“那我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如果是那個小蘭,她也算是媒人呢。

“那肯定要請你這個媒人的,而且你得坐上席。”媒人在婚宴時,就應該坐上席。“而且真成了,肯定不能少了你的謝媒禮啊。”

“哈哈,好!那我可就等著。”這話可不是貪圖什麼謝媒禮的意思,而是在委婉地祝願他心想事成呢。

東西送到了,又被穆嬸塞了一袋子鹹鴨蛋:“親戚送來的鴨蛋,吃不完,你帶回去吃。”

封燊開著三輪摩托,緩緩在村道上走。看著三倆在村裡走過、拍照的人——這些都是遊客——這種生機勃勃的村貌,挺讓人喜歡的……

心情好,生活的關鍵!

所以,封燊還是覺得在溪口村住著比較舒適。在華亭,總覺的有一種壓迫感。

看著別人腳步匆匆,他總會不自覺地想要跟上別人的腳步,偏那是他已經決心不再過的生活,感覺彆扭得很。

他嫌棄大城市裡忙碌,回到家卻又覺得太閒了。

他自嘲地甩甩腦袋,去鎮上買了一批杏仁。

回到家時,他剝著栗子,他突然想,不知道栗子月餅好不好吃?

他手上頓了頓:要不做一點?

快到中秋了,家裡正好有烤箱。做月餅應該也不難學。

反正也有空,做了可以送親朋好友,也算是禮輕情意重的吧。

他看著外邊一堆還在果殼裡待著的栗子:還是做吧,反正都要剝殼。

釀酒要剝,做餅乾要剝,做月餅同樣要剝。而且只釀酒做餅乾,似乎有些單調了。

不過,栗子吃著滯氣,只用栗子做餡……得搭配其它東西……

他就那麼一邊想著,手上的刀子卻半點也沒放慢動作。一粒粒完整的生栗子給剝了出來,黃澄澄好看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