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冷笑搖頭道:“這小子縮手縮腳,三爺我也不信他會有那等本事。”一個追步上前,兩隻手化作鷹爪,抓向張青峰雙肩鎖骨。只聽得他雙爪破空作響,鷹爪已粘上張青峰肩上布衫。

孤鷹將鷹爪手與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融合,創出一套鷹爪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只要這一招將對手鎖骨鎖住,對手便掙脫不得,稍一用力,鎖骨便會立時斷折。

張青峰“啊”地驚叫一聲,腳尖一點,向後倒退,差點撞在老夥計身上。孤鷹一招即發,便追步上前,將鷹爪沾衣十八跌的招數對張青峰貼身攻擊。

當下孤鷹將鷹爪沾衣十八跌沾衣號脈、分筋錯骨、脫化移形、閃轉走化的絕妙之法一一施展。張青峰見來招兇猛,步步緊逼,忙不住躲閃,雖狼狽不堪,但每一招都能勉強躲過。孤鷹不覺間連發二十幾招都未能擒拿住對手,忽見張青峰身形不穩,向後側倒,便將鷹爪一變變作杯手,身體前傾,閃電般卡向張青峰咽喉。

張青峰見了來爪,頓時一團慌亂,雙手亂舞,有意無意間將五指併攏在孤鷹手腕一撥,撥開孤鷹來手。惡狗在一旁提醒道:“三弟,我看他是在故意示弱,小心這小子有詐。”惡狗對孤鷹功夫頗為熟稔,知道就算是普通武者在孤鷹爪下也走不過幾招,但眼前少年卻每每都能於間不容髮間躲過,便懷疑他在故意示弱,找尋強襲機會。

孤鷹聞言,急向後退出一步。惡狗話音未落,張青峰已猛然追上一步,隔著二尺距離,右手爆發出劈空拳拳勁直衝在孤鷹左胸骨上,打得他倒飛而出。

惡狗橫跨一步,右掌在孤鷹後背一擋,接下他飛出的身軀,問道:“三弟,傷勢如何?”孤鷹在傷口一摸,恨聲道:“斷了兩根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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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連吐兩口鮮血出來。

劉沛勳見他將孤鷹重傷,滿臉驚喜道:“小兄弟,看你氣勁,儼然為高手所發,你為何要掩蓋自己?”張青峰苦笑道:“這劍門三獸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小弟孤身一人,自然不能力敵。”

劉沛勳笑道:“好一個劍門三獸。我見你雖無章法,卻能依據對手來勢隨機變化,巧妙化解攻擊,這份功夫,非常人所能做到,想來小兄弟必定師出名門!”

張青峰道:“小弟在青城丹陽道長學藝幾年,偶然知道了水雖柔弱,卻可以隨物賦形,無堅不摧的妙用,剛才正是勉強使用了青城派水拳高妙的躲閃步法。”劉沛勳苦笑道:“小兄弟原來是青城丹陽道長門下高徒,怪不得身手不凡。”

惡狗雙眼在夜色中爍爍閃動,道:“久聞青城派劈空拳至剛至強,可於數尺外傷敵,今日老子就來領教領教。”見兄弟受傷,他心中極為惱怒。

劉沛勳將刀握在手中,喝道:“聽聞翠雲屏山匪老大惡狗苟嘯原是東京御林軍中高手,再下恰巧也是軍中校尉,曾與遼人、金人大戰數次,僥倖活下來,你我正好可以一戰。”

張青峰自從從石壁上無意中悟得《天道訣》第二卷中的天雲劍法後,日夜思索苦練,漸漸悟出了其間化書筆為掌刀的奧妙,便想挑戰惡狗驗證一番。

正思索間,忽聽飛刀周刃喝道:“想與我老大一戰,先問問我手中雙刀答不答應?”只見他手中寒光閃爍,亮出一雙短刀,直撲劉沛勳。劉沛勳腰刀斬出,接下週刃雙刀。

惡狗口中怪叫一聲,,長髮披散下來,半遮住天生的一張狗臉,灰色黑條紋衣衫也鼓盪起來,頓時活脫脫變作一隻兇殘的吃人惡狗模樣。他一個縱撲,向張青峰面門撲抓而來。

張青峰將掌斜出,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點”,斬向惡狗肩頭 。此“點” 如高峰墜石,磕磕然實如崩也。只見這一招勁氣十足,如高山墜石般砸向惡狗肩頭。

惡狗折身閃過,右爪抓扣張青峰左手臂肘彎,使的是擒拿手法。張青峰左手一提,以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撇”,撇去王獵來爪。此“撇”如陸斷犀象,走的線路有些不同尋常,卸去對手擒拿狠招。

惡狗手上兩招落空,右腳一抬,腳掌邊緣化作腳刀,直掃張青峰左腳黑腿骨處。張青峰左腳一提,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倒筆畫的“豎”,穩穩閃過來腿。

張青峰腿提至二尺高處,腳斜切向下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點”,直點惡狗膝蓋之處。張青峰連用兩招,搶得先機,手上便不放鬆,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筆畫用法連出。這些招式勁力充沛,與平常功夫不同,往往出招奇異,殺得惡狗應接不暇。

張青峰以前只是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用法與周湘君相互喂招練習,並沒有在實戰中運用,當下樂得與惡狗近身肉搏。

張青峰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用法使出幾輪後,便已漸得其間奧妙,忽地以天雲劍法之述寫了個“橫折鉤”,此 “橫折鉤”連招如勁弩筋節,使出時他用上全身勁力,手臂經脈突起,空中風聲陡起。

惡狗後仰躲過一橫,側身躲過一折,卻不料張青峰手一抬鉤在他下巴。只聽來咯的一聲,這一擊打得惡狗上下牙碰在一起。惡狗一個空翻落在六尺開外,吐出滿嘴鮮血,這下雖未重傷他,卻挫了他三分銳氣。

周刃斜見老大受傷,雙刀上下刺出,逼退劉沛勳,退到惡狗身邊,問道:“大哥,受傷重不重了?”惡狗滿面怒氣,一言不發,只是兇狠的盯住張青峰。

劉沛勳道:“我也曾見過青城功夫,你這是哪青城派中哪一門功夫?”張青峰臉上一紅,道:“這是小弟自書法中悟出的一些招式,胡亂用來。”

劉沛勳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讓惡狗都吃了苦頭。他可跟我一樣都是粗人,如何懂得書道的奧妙。” 惡狗破口大罵道:“休得胡弄老子,說什麼狗屁書法用於功夫。”

老夥計彎著腰,上前給張清峰到下一杯茶,道:“公子辛苦,喝杯茶。”給張青峰倒完茶,老夥計又轉身給旁邊的劉沛勳倒茶。

見張清風端起茶杯飲茶,惡狗向周刃使個眼色。周刃會意,左手手一指,一把飛刀自衣袖中射向張青峰左眼,而右手上一斜,一把飛刀幾乎同時出手,兩把飛刀直刺張青峰左腰與左大腿。

張青峰只得將身右轉,跨出一步。惡狗此時騰身躍出,一腿腳尖直踢張清峰左太陽穴,一落地,一腿側蹬張清峰左腰眼處。張青峰再左退一步。撞在倒茶老夥計身上。

老夥計哎喲叫了一聲,向後便倒。張青峰雙手剛扶住老夥計,周刃兩把飛刀一上一下往他咽喉襠部射到。張青峰只得一手扶住老夥計,一手接住射到襠部的飛刀,再低頭張口咬住射來咽喉的飛刀。

老夥計一隻手抓住張青峰右手臂,一邊口中嘮叨道:“我還是走開些,怕傷著老骨頭。”突然,他的另一隻手向著張青峰腰眼一紮。

昏黃的燈光下,寒光一閃,一把短刀刺入張青峰右腰上七八寸處。張青峰直覺腰上一寒一痛,短刀已刺入肌膚。眼看短刀就要從張青峰腰間肋骨刺入,直殺心臟。

張青峰意念陡轉,氣隨心動,將短刀刀尖帶轉,刺入後背肌肉之中。張青峰中刀之時,左手接下的飛刀已上抬斜刺中老夥計咽喉。這幾下發生得好生突兀,劉沛勳轉眼看張青峰腰上一片血跡,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上前扶住張青峰。

劉沛勳厲聲喝問道:“老夥計是天狼幫的人,還是你們翠雲屏山寨之人?”

惡狗冷笑道:“當然是我手下的人,不然大名鼎鼎的天狼幫憑什麼會出高價讓我們辦事。告訴你們也無妨,這鎮上有的是我們的眼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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