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宗再三確認,得知金軍的確渡過黃河退回了北方,方才真正放下心來。但以議和方式送走金軍的宋欽宗沒有封賞李綱、种師道,卻一心想著解除李綱、种師道的兵權,嚴懲帶頭鬧事的太學生,立自己的兒子趙湛立為太子……

這一日黃昏,素雲道長邀請趙飛龍、王霸、王府等人飲酒,商議解除汴京城危急後群雄去向。

素雲道長几人在酒樓坐定不久,只聽二樓有人用蒼老的歌喉唱道:“不管太原,卻管太學;不管防秋,卻管春秋;不管炮石,卻管安石;不管肅王,卻管舒王;不管燕山,卻管聶山;不管東京,卻管蔡京;不管河北地界,卻管舉人免解;不管河東,卻管陳東;不管二太子,卻管立太子。”

那人唱罷,一位年輕書生嘆道:“新上位的的皇帝看來也不是一位好皇帝,放著幾十萬勤王大軍不用,卻偏偏要賠錢求和,還將太原、河間、中山三鎮都割讓給金國,實在昏庸呀!”

旁邊兩人聽得他醉酒之言,嚇得趕緊勸解書生小聲言語。

素雲道長喝了一杯酒,說道:“如今完顏宗望的東路軍雖然已經撤去,但完顏宗翰率領的西路軍還在猛烈圍攻太原。李綱大人推斷,金軍企圖很明顯,便是最終要攻下太原,以便為日後再次攻打汴京鋪路。巴蜀盟決定即刻前往太原,支援太原軍民抗金,不知各位豪傑有何想法?”

趙飛龍笑道:“道長與我一般想法,今日上午我等已決定趕往太原,支援太原軍民。”王霸點了點頭,道:“兩浙路的各位好漢也正想要去太原,與那金狗好好再戰一場。”

素雲道長舉杯道:“老道敬各位好漢一杯,明日一早,我們便分批趕往太原,與金狗好好廝殺一番。”幾人舉杯痛飲,不覺天晚。

素雲道長與張青峰喝得有七八分醉,方才回到住所。兩人還未走到院門,便見院門左側停著一乘華麗的轎子。

轎子為木質雕花而成,鋪底朱漆並飾以金箔貼花,轎身則雕刻著幾隻栩栩如生如生的鸞鳥鳳凰,氣象雍容華貴。

轎子邊站著四個健壯穿華服的轎伕和一個鬢角插著珠釵的丫鬟。

樸素的小院外停著這樣一乘充滿富貴氣的轎子,顯得格格不入。

素雲道長道:“怎麼會有貴客前來我們小院拜訪?”兩人快步走進,見關閉的轎簾輕輕開啟,一個甜美清亮的聲音道:“道長和張公子可回來了。”

朦朧的月色下,一人似月中仙子般輕輕走下了木轎。她眉目似畫,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雖是穿著簡單的衣妝,但小院牆角邊盛開的鮮花和她相比卻為之黯然失色。

素雲道長微微施禮道:“貧道見過圓珠公主。貧道和青峰約了趙飛龍等人喝了酒方才晚會,讓公主屈尊久等了。”張青峰和公主見了禮,開門將公主迎入了小院。張青峰急忙請公主坐定,燒上香茶。

圓珠公主微笑道:“汴京危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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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長和張少俠帶領巴蜀盟好漢前來解救,在這裡,我要代聖上和開封軍民感謝你們。”

素雲道長道:“國家危難,人人都應當保家衛國,貧道等人不過是盡了一些大宋子民應當做的事情而已。今晚貧道已與幾路豪傑商定,明日一大早便要趕赴太原,與太原軍民一同抗殺金兵。”

圓珠公主略略有些吃驚,道:“你們走得如此匆忙,原本聖上還想明日邀請各位好漢首領進宮一敘,嘉獎戰功。”

素雲道長思索了片刻,說道:“軍情緊急,我等不敢再做停留,不過,為上通聖意,下達民情,青峰可以代我等進宮面聖。”趙圓珠笑道:“如此也好,那明日我便在宮門外等候青峰,一同面聖。”張青峰聽得素雲道長如此言語,便也不再推辭。

三人又喝茶閒聊了一會兒,圓珠公主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回府而去。

第二日,張青峰天還未亮便早早起了床,走出院子一看,素雲道長與林長風、林楓都已收拾停當,正牽馬要出院門。

張青峰將三人送出院門,說道:“師叔、師父,小心金賊。”林長風翻身上馬,叮囑道:“青峰放心,我們人多,相互都有照應,你一個人上路,倒是要小心些。開封至太原,不過千里路途,我們催馬快行,明晚就可抵達,我們等你前來。”

素雲道長和林楓向他一揮手,縱馬向巷口等候的巴蜀盟群雄奔去。

張青峰返身回了小院,開始練拳吐納呼吸……眼看一輪紅日升上了東山,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收了拳架。

“篤,篤,篤!”張青峰方才吃完早飯,突然,院門上響起了敲門聲。上前開啟院門,見趙圓珠牽著匹雪白的駿馬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