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若無其事的看了看空間裡的一大堆鈔票,希望這幫小鬼回家看到那些手紙不會哭鼻子。

這可不是偷,自己不辭辛勞幫他們認識社會的險惡,收一點點酬勞怎麼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左重美滋滋在酒吧門口下車,扔給車伕一張大票,豪爽的說了句不用找了,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歡迎客人。”

“恩,我要一杯威士忌。”

面對侍者的歡迎,他隨意點了杯東西找了張桌子坐下,同時眼睛迅速掃過酒吧內的七八個顧客。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全是手裡有點閒錢的普通人,沒人過多關注他的到來,都在忙活自己的事。

這是家小酒吧,大廳裡只有十多張桌子,不過營業時間很長,算是東京第一批酒吧,有點名氣。

他抬手看看時間,悠然端起侍者送來的酒杯淺嘗輒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天色慢慢變黑。

嗡~嗡~嗡~

酒吧的霓虹燈招牌不斷髮出電流聲,鮮豔的燈光像是燭光,招攬來一批批猶如飛蛾的尋歡之人。

左重靜靜地觀察著越來越擁擠的人群,過了許久他掏出鈔票壓在酒杯下,起身走向廁所的位置。

“嘎吱~”

他推開髒兮兮的木門,無視一個扶著便池的酒鬼,走進隔間內關門捂住了口鼻聽著外面的聲音。

過了幾分鐘,出來進去幾個人後廁所暫時沒了人,他快速拉動水箱走到洗手檯,開啟了水龍頭。

死信箱最重要的是穩定,不能用了幾次沒了,要找長期存在、不易發生改變的永久性物品掩護。

比如金陵的電臺案中,日本人就在一家飯店的廁所橫樑上動了手腳,那就是個非常不錯的位置。

除非是拆除,否則不會有人接觸、更換橫樑,從這點看,日諜當時找到那裡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而在這間廁所,水箱、隔板、鏡子、水管這些地方都不太適合設定死信箱,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左重一隻手放在水流裡假裝洗手,一隻手在洗手檯反面摸索,很快就摸到了一塊鬆動的水泥塊。

稍稍用力一扣,水泥塊和一團紙條就落入了手中,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他立刻將水泥塊復原。

洗手,關水,他掏出手帕擦著手跟醉醺醺的顧客擦肩而過,對方根本沒看他,直接進入了廁所。

左重腳步輕盈的走出酒吧,遠離了喧囂,站在馬路邊叼著一根菸,用手擋住寒風點燃了打火機。

火光照亮了手心裡的紙條,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引入眼簾,這是傅玲留下的緊急聯絡方式。

他輕輕鬆了口氣,手指靈活的把紙條裹在香菸上點燃,記住這點內容很簡單,沒必要放進空間。

要是養成了什麼事都依賴空間的習慣,萬一遇到無法使用空間的情況怎麼辦,工作還得靠自己。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他默默把嗆人的香菸抽完,再次叫了輛人力車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港區藥鋪。

現在不是見傅玲的時候,誰知道是不是傅玲叛國,將東京站供了出來,又配合敵人演了出戏呢。

不能輕信任何人。

哪怕對方是他的老部下。

而何逸君見到回來的左重沒有說話,兩人一起關閉店門,上樓各自鋪好被褥,洗漱後關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