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就連這幾道莫名其妙的符籙,你堂堂的上清掌門都會感到心痛,還用說………現在的茅山到底還繼承著幾道天師符麼?”

“………”黎掌門。

“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柳小江一揮手便讓身前顯現出了大量由炁所構成符籙,道:

“通天籙這東西本該是八奇技之中最為強大的一門絕技,它按道理來說本該是的………但可惜本來能透過與天地溝通,洞悉借用所有外物之力的它,卻偏偏不能施展那些個傳說中的通天之籙。”

“明明……”

“它本來就是可以做到這種事的,但眼下就算我把它修煉至大成,也依舊無法施展出那些傳說中的符籙。”

“而這………也恰好說明了當今的這般天地,已不再可能讓符籙繼續發揮最初的威能了,符籙一道的人也已再無可能行至最初的位置了。”

“如此沒落的你們,卻偏偏還想著透過符籙重新振興上清一脈,以至於不知所謂的主動跑來站在我嬴勾的面前,還說………讓我收手,黎掌門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上清究竟為何會如此自信?”

“難不成就因為,我曾是那正一的弟子,而你們皆是我脈的弟子,所以………覺得我能念及舊情,然後持寵而嬌了麼?”

說著,

柳小江看向這些上清派弟子的眼神,忽然間也變得極度冷漠了起來,“既然自認為是小輩,那就要有小輩的樣子,長輩的事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

“黎掌門,你可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差點破壞了我之後的重要安排………”

嗡!!!

伴隨著柳小江話音的落下,周圍仍然蔓延於全場的詭異黑炁,也瞬間開始變得升騰了起來,給了他人一種它們彷彿在心隨意動,柳小江這位主人已然開始陷入了暴怒的感覺。

“黎掌門,我的好師侄,你可真是厲害啊,差一點………就影響到我的計劃了呢!”

一時間,

不管之前出手時究竟是為了救下解空大師,還是為了阻止柳小江成功控制住解空大師,

黎掌門也都在柳小江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望著周圍那些正在逐漸升騰蔓延而來的詭異黑炁,更是眼皮隨之狂跳了起來,後悔自己不該接受解空大師的委託,也不該想著因此而證明什麼。

畢竟,眼下的事實足以證明,他被解空大師給坑了,現在別說是要跟著老和尚做些什麼,以此來撇清上清派與嬴勾的關係了,他們接下來到底能否活著回去………也都不一定了。

而反觀柳小江……

他其實並未由於上清派的行為動怒,也並不覺得對方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計劃,最多也就是突然給自己多添了一點麻煩而已,做長輩的當然不會因為一點麻煩而遷怒於小輩。

他之所以會表現出這般暴怒的模樣,自然也是為了成全黎掌門心中的想法,主動與茅山上清派之間撇清關係,只是自認為當前最合理的做法,便是要在場的所有上清弟子,全都死在自己手裡。

咕嚕……

黎掌門不知道柳小江的真正計劃,也並不清楚柳小江此刻的真實想法,所以見到柳小江這般顯然是要動手的樣子,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強行穩定住了心境。

“師叔,請您不要逼我,上清派不能毀在弟子的手裡………”

“哦?那你打算怎麼做呢?”柳小江聞言不由得深感有趣的揚起了嘴角,而後就像是之前面對解空大師等人一樣,開始一步步朝著上清派的弟子們走了過來。

“來吧,那就讓師叔親眼見識一下,你這上清派的掌門到底有何能力。”

“我也想看看你這所謂的符籙天才,在我已經決定了要殺掉你們所有人的情況下,到底怎樣才能保證自己身後的這些弟子之中,有人還能在事後活著逃回你們上清派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