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宣雲錦就琢磨著開始賺錢養身體,只不過有點鬱悶的是,若是她把自己養得面色紅潤,旁人一看,得出問題啊!

看來,還得想個法子掩飾一下,至少表面不能瞧出來。

腦海中靈光一閃,宣雲錦真要抓住,耳邊就傳來梅氏高亢的慘叫,讓耳朵受罪無比。

鼻尖還縈繞著濃烈的焦糊味道。

果不其然,餅子徹底糊了。

“你要死啊,大早上的不好好看火,烙餅子的時候你燒那麼旺作甚?成心讓大家不吃是不是……”梅氏一邊手忙腳亂的救場,一邊大聲的數落,將責任推到宣雲錦身上。

烙餅子,就算梅氏捨不得放油,那也是極燙的。

梅氏心急自己金貴的白麵,鍋鏟弄不起來,就用手去拿,燙得直摸耳朵,不斷跳腳。

宣雲錦動作頓了頓,默默看著梅氏一個人跳大神,掃了一眼灶裡快要熄滅的火,就知道梅氏是在找機會發洩。

被宣雲錦漠然嘲諷的眼神看得氣不打一處來,梅氏揚起鍋鏟就想打過去,卻又想到了什麼,最後收了回去:“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餓死鬼投胎啊!你倒是舒服了,當孃的還得來伺候你,天底下哪有這樣的打理……”

梅氏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氣得不行,卻不能把宣雲錦怎麼樣。

宣雲錦眯了眯眼,繼續“木訥”,全當耳邊風了。

就這樣還總被梅氏說成不孝,這罪名天天掛嘴邊,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梅氏不就是想壞了她的名聲麼?同時也用來襯托宣宜昕的好,似乎原身的名聲在惜花村的確不太好,直到上次餓暈了過去,才有所改變。

不過,那個郎中已經被宣家用銀子封口了,知道的並不多,而且不太明白具體是怎樣的。

雖然名聲這種事情,宣雲錦不算太在乎,可不想有些人踩著她佔便宜。

“他娘,又怎麼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休息?”宣老爹站在門外問道,神情有些煩躁,衣衫凌亂,明顯是匆忙起來的。

那眼神,看見廚房的一切,帶著明顯的嫌棄。

說起來,這些誓要遠離廚房的男人,吃的時候怎麼就不嫌棄了?

梅氏的大嗓門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還不是小六,養這麼大能做什麼?燒個火都燒不好,白麵餅子都給烙糊了,白麵可要十幾文一斤呢!一天到晚只知道吃,你看看,現在還吃……”

宣老爹看了宣雲錦一眼,對上一雙無比漠然的眼睛,忍不住背脊一涼,到嘴的話頓時吞了回去,有些怔松。

宣雲錦不緊不慢的說道:“昨兒個一整天沒吃東西,就等著三哥吃酒回來,爹若是覺得我再餓昏一次請郎中也沒關係的,我也可以不吃了。”

餓死是小,餓暈過去就比較事兒大了,因為會丟了宣家的名聲。

宣老爹一噎,才想起這茬。

上次已經讓宣家丟盡了臉面,無論如何不能再來,除非,直接將宣雲錦餓死算了。

被宣雲錦的眼神攝住,宣老爹居然有些悚,至少還不會真的想著讓宣雲錦死。

疑惑的看了梅氏一眼,宣老爹眼神帶著不喜,他不是讓梅氏給宣雲錦留口吃的?

以前他都不管這些事兒,可上次宣雲錦餓暈,宣老爹還是不由自主的關注了,沒想到梅氏還會陰奉陽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