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友信這個時候已經快要接近於恍惚了。

他所有的兇厲和仇恨目光,以及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許多餘一個人身上,自然不會關注到齊桓在做什麼和說什麼。

嘗試過硫化噴妥撒納劑的痛苦,經受住了那全身痛到了極致的痛楚折磨。

所以,程友信堅信,哪怕再來兩次,他也會同樣能夠咬牙挺過去的。

有了許多餘的命令和指示,作為副總教官,輔助許多餘訓練的齊桓,哪怕就是想要留情都沒有可能和機會。

於是,齊桓再次進行了注射,並且不大一會兒,2cc的劑量就已經起了作用。

看著渾身發抖和發出痛苦嚎叫的程友信,許多餘他們哪怕極為不忍,但也得繼續訓練下去!

“這樣會不會有些過了?

畢竟,他也是咱們老a裡的上尉戰友,咱們是不是能有更好的辦法?

或者,循序漸進也行啊……”

成才不無擔心地掃了一眼滿臉痛苦的程友信,壓低了聲音對許多餘說道。

“成才的意見我也很贊同,多餘,咱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吳哲自來到審訊室,見到和知道了這一次是什麼訓練刑訊後,就一直在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這是吳哲在審訊室裡,第一次對許多餘勸解和發表自己的建議。

“成才,吳哲,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但是,那又怎麼樣?

從他來到了這裡的那一刻,以及選擇了參加特別行動突擊隊的集訓選拔,就要有被虐、吃苦,甚至是‘獻身’的覺悟!”

許多餘對成才和吳哲說的話,很不以為意地說道。

在接手這次的集訓選拔後,許多餘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位置上,他就不會有絲毫的放鬆和鬆懈,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參訓計程車兵!

如果對受訓士兵們放鬆訓練,那就是對士兵們巨大的傷害,畢竟戰場上的敵人是不會跟你講什麼仁義和關心!

見許多餘語氣堅定,以及不在說話,成才和吳哲兩個人頓時就都知道,他們這個親密戰友和朋友是主意已定了。

當下,吳哲繼續沉默下去。

而成才也只能嘆了口氣,不再勸阻什麼。

成才他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備受折磨的程友信身上,只要程友信一有不對,成才就立刻馬上進行治療和搶救。

而成才剛進入‘關心’的狀態,但沒過一會,b組組長程友信就立刻出事了,倒是頗有點墨菲定律的感覺!

“壞了,他好像出事兒了,他怎麼暈過去了?得趕快進行治療和搶救!”

成才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把一旁的齊桓給嚇了一跳。

隨即,齊桓連忙看向正在操作醫療儀器的成才,語氣著急的說道:“怎麼回事兒,醫療反應儀器上有反應沒有?”

成才看著儀器上程友信的心律電圖,很是不解和納悶的道:“非常奇怪,心跳是比正常稍微快了一些,但是還在極限範圍以內……怎麼就突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