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文趕到青石城時,這座原本應該還算繁華、熱鬧的邊關小城已經極為沉寂,戰時所需,一切有關戰事的資源全都被緊急調動,平民百姓又怎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青石城外,一個個軍營大帳正緊急駐紮著,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操練聲幾里之外也是清晰可見,看樣子這些軍營已經進入了一級的戰備狀態。

眼見著城門已經是近在眼前,懸掛在城門之上的一個巨大條幅也吸引了葉文的視線,上面書寫著:“為保衛國土邊疆,青石城現徵兵三千。先有國後有家,是為國家,參軍從戎保家衛國,方顯男兒本色。”

不得不說,這樣的口號還是很有鼓吹力的。此刻,圍繞著條幅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起碼有數百,周圍還有一隊計程車兵守衛著。

可是,葉文也很快發現,儘管圍觀的人不少,但真正有參軍打算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不遠處的徵兵臺也只有寥寥幾個人影。

現在,北越國戰事吃緊的訊息可是盡人皆知,現在參軍就意味著隨時有可能步入沙場。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能活著回來絕非易事。因此,只要不是實在沒出路,大多數的人都不會選擇參軍,不管是什麼時代,怕死的人終究還是多一些。

擠開擁擠的人群,葉文也向著徵兵臺走去,不過還沒等葉文到地方,一個小隊長打扮的人便熱情的招呼上來,“小夥子,這是準備參軍吧!快到這邊來。”

這要是在和平時期,參軍也是一項熱手的事,參過軍後,不僅有免費的飯吃還有軍餉拿。可現在,戰亂之中,這些素日裡趾高氣昂的小軍官竟然充當起了店小二的角色,可見徵兵之難。

“我想要參軍,需要什麼條件嗎?”對著小隊長,葉文直接了當的問道。

“不需要,又不是挑女婿,只要不缺胳膊不少退就行。而且小夥子,來我們軍營你可是來對了,我們營長可是北越國軍中唯一的一位女軍官。”見到葉文有意向,這名小隊長也是不遺餘力的推薦著,生怕葉文就這樣跑了。

其實,這名小隊長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現在徵兵難呀!上頭還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每名小隊長必須應招一百人入伍,如果到期徵集不到的話,他這個小隊長恐怕也就要換人了。

簡單的登記了姓名,年齡等基本資訊,葉文也算是正式成為了北越國最基層的一名士兵,和一同被應招的三十多個新兵呆了一上午,下午又有專門的負責人將葉文這些新兵送去了城外駐紮的新兵大營。

在萬國大陸上,無論大國小國,軍隊的編制都是差不多的。十人為一隊,十隊一百人為一中隊,十中隊一千人為一營,十營一萬人為一聯隊,十聯隊十萬人為一軍團。

北越國只是一個五等的子國,所以並沒有軍團這個編制,只擁有五個聯隊共計五萬的兵馬,而葉文現在就隸屬於第五聯隊第三營第六中隊下。

頂著炎炎的烈日,和葉文一同入伍的幾十個新兵在一名中隊長的帶領下,也很快來到新兵營。因為是新兵營,營內的編制還不是很齊全,裡面的管理也還顯得有些鬆散,

走進營區大門,周圍一切的新鮮事物也讓這些新兵四處張望起來,就在此刻,一道厲喝聲突然從眾人的身後傳來,“都給我讓開。”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青年軍官正騎著一匹戰馬,策馬揚鞭的向著軍營大帳疾馳而來。而且因為速度過快,馬蹄所過之處划起了一道煙塵長龍,眨眼之間,青年便駕駛著戰馬衝到了眾人面前。

對於這些新兵而言,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觸而不及之下,竟然沒有人反應過來要及時躲避戰馬。

一道烈馬嘶鳴聲,這匹俊美的黑色戰馬直接抬起了自己的前腿,呈半直立的姿勢向著眾人踏下。

如此危機之下,葉文猛的向前衝了一步,雙臂微微托住了戰馬即將下踏的馬蹄。“蹬蹬蹬”的退了幾步,卸去戰馬前進的力道,葉文雙臂一用力直接將戰馬推了回去。

劇烈的顛簸下,馬背上的那名青年軍官也掉了下來,不過這名軍官顯然還是有幾分功夫的,只是矯健的落在地上並沒有大礙,倒是其手中拿著的一個精緻食盒直接摔在了地上。

“混蛋。”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糕點,青年軍官臉上立即出現了一份桀驁之色,他隨即衝著葉文痛罵道,並且他手中的馬鞭也同時向著葉文抽來。

“啪”的一聲脆響,葉文穩穩的將馬鞭握在了手中,這名軍官在軍營內縱馬險些傷人,事後竟然還如此跋扈,這也激起了葉文的一份怒氣。

“你知不知道在軍隊中衝撞長官是什麼罪名?來人,把他給我拿下。”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是新兵的人居然敢反抗,青年軍官更是覺得怒火中燒,他隨後對著身邊的護衛命令道。

這時,青年身後明顯是一個老油條的中隊長卻走上前來,附耳輕聲勸阻道:“營長,這裡可是蕭營長的地盤,這樣做的話蕭營長那裡恐怕是交代不過去。左右不過是一個新兵,以後有的是機會懲治他。”

聽著這名中隊長的勸阻,這名青年軍官也沒有在和葉文糾纏,繼續乘馬向著營內趕去。一個小卒子而已,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還是別破壞了他見蕭靜茹的興致。

隨著青年軍官離開,兩個在軍營內活動的老兵,議論道:“剛才那個新兵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徒手托起戰馬,應該是擁有印力的修為吧!”

“哎,得罪了那個唐鈺那個傢伙,有沒有都一樣。”另一名老兵嘆息道。

“對了,那個唐鈺什麼來頭,也沒什麼軍功竟然直接就當了營長。”一開始的那名老兵有些好奇的問道。

“京城裡來的二世祖,不過是來鍍層金而已,哪裡比得上我們的蕭營長。大將軍之女,一介女流卻不靠家勢、從最基層計程車兵做起,成為了咱們北越國最年輕的營長和唯一的女軍官。”這名老兵有些崇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