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二頓時高興地點頭,道:“那、那我們這就回去將孩子送學堂去。”

“去吧,”杜九言不想理這種說不明白的糊塗官司,重男輕女的事也掰扯不清楚,“好生養著,誰跟你們要孩子都別給。”

河二應是,和馬氏抱著閨女回家去了。

河大一臉發懵地看著杜九言。

“看著我幹什麼,回家去吧。”杜九言道,“我是秉持律法主持公道,可我又不是閒著沒事幹,什麼事都管的。”

“走,走!”

“這要是在公堂,我就得讓大人先打你三十板子再說話。”

河大道:“可、可他們不生了,我、我豈不是沒有兒子了?”

“你爹孃倒生了你了,你給你爹孃做什麼了?見天想著傳宗接代,就你這品行,養孩子就是害孩子。”杜九言揮手,郭凹上前將他請了下去。

河大被請了出去,杜九言道:“很惱火,這都什麼跟什麼。”

“就沒點大事做了嗎?”

“有!”郭凹湊上來,小聲道,“付庭,逃跑了。”

杜九言揚眉道:“從牢裡逃走了?”

“嗯,昨天晚上逃跑了,小人知道他躲在哪裡。”郭凹低聲道,“九爺,要不要插一腳,要是您點頭,小人這就去把付庭找出來。”

杜九言笑了起來,轉頭看著桂王,問道:“王爺,幹不幹?”

“幹!”桂王道,“閒著頭頂長草。反正我是不想再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理不清的糾紛了。”

簡直大材小用,讓他處理這種事。

他和杜九言是幹大事的人。

“成!”杜九言拍桌道,“那就燥起來!”

郭凹也很興奮,道:“王爺,九爺,您二位怎麼指示,小人這就去辦,一定利索。”

“九言,”錢道安問道,“這個案子你還沒有了解,肯定沒有問題嗎?”

“要是人真的是付庭殺的,你現在插手,豈不是……”錢道安猶豫,怕杜九言硬插手,最後查出來真的是付庭,會丟面子。

杜九言擺手,道:“無所謂,如果最後付庭是殺人兇手,咱們就好心幫他們補充一下資料。”

“這也是府衙和家主之間的一種合作嘛!”

錢道安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拱手佩服道:“還是九言想的周全。”

不是付庭,他們就義正言辭找到兇手,是付庭,那他們就幫忙審一審,對外就是府衙和劉鎮合作。

讓大眾覺得,劉鎮也是很支援府衙推行的安南律法。

“怎麼做?”郭凹問道。

杜九言道:“找到付庭,讓他去衙門敲登聞鼓。”

“劉鎮也在找他,你多派幾個兄弟護著,別讓他在半道給人滅口了。”

郭凹摩拳擦掌地點頭。

中午,郭凹就在一個廢棄的船底找到了付庭,勸了幾句付庭就同意了,大搖大擺地去了府衙,敲登聞鼓喊冤!

一有人敲鼓,連奎幾個人興奮不已,剛敲了兩下,就被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