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什麼疑問……”錢羽看著進來的書吏,“能問誰?”

書吏尷尬地道:“誰、誰也問不著,當時負責查這個案子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杜九言驚覺地看著書吏,書吏擺著手道:“不是別的原因,是生病死的,去年初的事情,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

杜九言應是了一聲,揣著卷宗道:“大人,您要不要提前支付一些差旅費?”

“取十兩銀子給杜先生,”錢羽大方爽快地道。

杜九言實在太嫌棄了,經過了六十萬兩銀票後,她對十兩銀子毫無興趣。

“聊勝於無。”杜九言拿了十兩銀子去找吳典寅,將錢羽的話說了一遍,“……大人,您現在就去吏部報道,把這件事速速落成了,免得夜長夢多,又出么蛾子。”

“這、這真是太感謝你了。”吳典寅激動地握著杜九言的手,“你的恩情,吳某一定銘記在心。”

杜九言拱著手,“大人,您別這麼說,官場的事我也不懂。我會的也就插科打諢騙點人情而已。”

“所以,能辦成這個事,一定是錢大人認為您是人才值得幫。”杜九言笑著道。

吳典寅笑著說不是,又道:“我留在京城,我家夫人肯定很高興。”

“待夫人上京後,一定要她親自下廚招待你們,她做菜的手藝,比外面的廚子還要好。”吳典寅道。

杜九言拱手應是,笑呵呵地道:“那就恭候夫人到京城來。”

“我先走,大人您忙著。錢大人那邊……您看著辦吧。”杜九言道:“不做官不懂行。”

吳典寅是懂的,所以點頭應是,“此事我清楚的,你放心,絕不會把事辦壞了。”

杜九言垂頭喪氣地回王府去了。

吳典寅收拾了一下,由女婿陪著去了衙門。

上午就述職的事敲定了,辦事效率之高,令他驚訝。

杜九言回去,發現大家都不在,就連跛子也跟著蔡卓如一起蔡記了。

“你們王爺又出去了?”杜九言看著謝樺,昨天桂王好像也出去辦事了。

謝樺回道:“是,王爺上午就進宮了,聖上找王爺有事。”

“嗯。”杜九言一個人坐在暖閣裡開始看卷宗,越看越頭疼,倒在炕上打了個盹兒,隱隱約約彷彿有人在盯著她,她猛然睜開眼,就看到桂王正坐在對面。

“幹什麼?”杜九言戒備地看著他,“有話好好說啊,別傷了兄弟感情。”

桂王忽然笑了起來,撲過來一把壓住她,笑嘻嘻地道:“九言,安南內戰了十幾年終於平定了。”

“然……然後?”死沉死沉的,杜九言推著他,“你和安南的新王有私情?”

桂王不懂,扭來扭去高興地道:“他們使者昨天到的京城,來求封順便求親。”

“真有私情?”杜九言一臉好奇,“安南新王男人女人。”

桂王啪嘰拍她的頭,“別胡思亂想,和我沒有關係。我就單純的高興而已。”

“畢竟我和李驍認識,算是朋友。他做了新王我替他高興。”

杜九言哦了一聲,“那、他來和你求親了?”

“說了不要胡思亂想,”桂王忍不住親了她一下,杜九言怒不可遏,“起開!”

桂王嘿嘿笑了,“昨天晚上被你擠兌回去,我徹夜未眠,研究了七十二式!”

“什……什麼七十二式?”杜九言吞了吞口水,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桂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