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抄起剛遞回來的枕頭又砸了過去,桂王沒讓,讓太后打了一下消消氣。

錢嬤嬤忙將枕頭撿了藏起來。

“最近聽說查了個案子?”太后問杜九言道。

“是!一個戲班子裡的案子,班主一生收留了許多的孩子,忙於生計也沒有空管,難免有幾個孩子養歪了。”杜九言道。

太后點頭,“這孩子都是草,不好好管了,就長的歪七扭八的。”說著,瞥了一眼桂王。

桂王端茶喝了一口,遞給杜九言,“言言,這茶味道不錯,你嚐嚐!”

“是嗎?”杜九言伸手去接,又似乎想起來什麼,忙又收回手,“我、我有!”

這種欲蓋彌彰的德行,太后真是沒眼看,指著桂王罵道:“你給哀家去面壁。”

“我又怎麼您了。”桂王道:“我都沒和您說話,您要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太后受不了,閉著眼睛又睜開,目光如炬。

桂王磨磨蹭蹭地站起來,站牆邊去面壁,太后吼道:“站外面去!”

桂王又聽話的站外面去了。

杜九言又緊張又激動,來了來了,王爺您忍耐一下,這可是一千萬兩的買賣!

為了錢,面壁是值得的。

“九言,”太后看著杜九言,“你什麼時候回邵陽?”

杜九言回道:“我準備過了年就回去。”

“哀家看你再等等吧,過了年天寒地凍的,車子都打滑。小蘿蔔年紀又小,跟著你受罪。”太后道。

杜九言要說話,太后打斷她的話頭,“上次你去相看,沒有覺得誰和桂王比較般配?”

“我、我沒好意思多看,”杜九言羞澀地道:“王爺自己看了,不過沒看出來他對誰有意。”

太后揉了揉額頭,“九言啊,你要多勸勸王爺。他身在皇家,子嗣才是大事啊。”

“是,一定多勸勸。”杜九言道:“我最近就一直在勸王爺,不要跟著我去邵陽了,應該留在京城盡孝,這成親生子也是盡孝的一部分,您說是吧。”

太后滿意的很,“是,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可王爺不同意,非要和我一起回邵陽。”杜九言嘆氣道。

太后蹙眉,“這孩子說不通道理,越長大越不講道理。要不然這樣,你明年索性在京城多留一年,把你的訟行開在京城,你看呢。”

“這……”杜九言道:“京城有燕京訟行,我想開三尺堂不容易。而且我的根基啊,人脈都不在京城。就是這鋪子房間也不好找。”

太后立刻拍板,“這種小事,你和哀家說一聲,哀家讓靖寧侯給你辦了。”

“你們住的宅子要多大的?我看你們人多,至少得有個三進,辦公的宅子小一點沒事。”太后道:“至於人脈……你在京城有哀家和桂王,你還怕沒有人脈,哀家就是你最大的人脈!”

不想要房子,房子又不敢賣了換錢,估計還只是暫借,“這怎麼能讓您給找房子,學生……學生自己去想辦法就行了。”

“一點小事。”太后話落,靖寧侯正好進來,她就招手喊來靖寧侯,“你來的正好。”

杜九言起身行禮,又和靖寧侯前後坐下來。

太后將杜九言的需求說了一遍。

“這個好說,事情我來辦。”靖寧侯道:“在京城開訟行,有什麼困難不方便進宮,就去找我。”

杜九言嘴角抖著,“要不,我再勸勸王爺吧。讓他留在京城,我……我還是回邵陽的好。”

怎麼這麼小氣,為了王爺的幸福,您二位拿出銀票來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