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桂王意興闌珊,“你回去吧,此事我去辦。”

杜九言就不走了,“我去山裡等你,你將人領過來,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等女子到了以後,我還有話要說。”

桂王叮囑錢道安,“你看好她。”

錢道安拱手應是,等大家目送桂王走了,才跟著杜九言往院子後的山裡去。

“九哥,這些女子就是陸朝背後那人的?”竇榮興問道。

杜九言頷首,“知道各宮的名字,還有這樣的手筆,看來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案子到此才是真正的難點。”周肖蹙眉道。

杜九言也是才意識道,吳文鈞給她這個案子去查的真正用意,或許根本不是為了難住她,而是吳文鈞根本就知道這個案子背後的人是她根本動不了也得罪不起的。

到時候,她如果追查到底,那麼勢必會得罪此人的勢力,如果因為害怕而作罷,那麼她就是必輸無疑。

“我還真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杜九言在樹樁下坐下來,看著山腳隱匿在樹林裡的院落,看外形就是個普通的院落,可誰又能想得到,這個院子是那樣的一番景象。

估摸著趙煜看到了也會生氣,他皇宮裡可沒有這麼多女人,女人們也沒有這麼的嬌媚豪放。

大家圍坐著,看著山腳的院落神色各異。

當夜,城中有人聽到城外有隱約的打殺聲,還有火光沖天而起,但又迅速被撲滅。

但天亮後官府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人去議論,這件事便沒了訊息。

杜九言再去了陸朝的家,陸朝的兄長接著他,拱手道:“杜先生,陸朝已經死了,就算……就算他還犯了別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我要再搜查一遍他留在家裡的東西。”

他的兄長沒有攔著,“您隨我來。”

杜九言開啟陸朝的木頭箱子,裡面裝著一些並不值錢的東西。

“陸朝留給你們的信,在哪裡找到?”杜九言問道。

他的兄長指了指最底下的一個破舊的包袱還有個木頭匣子,“裡面還有幾份信,您看看可有用。”

杜九言開啟匣子將裡面的信拿出來,一一翻過之後,她盯著其中一封,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她拿著東西,去了衙門,刁大看見他有些驚訝,“杜先生,這麼晚了您來找我有事?”

“勞駕您一件事。”刁大頷首,“您說。”

杜九言問道:“申先生辦劉秀才被殺案的時候,可開棺驗屍了?”

“沒有。杜先生為何問申先生的案子?”刁大不解。

杜九言就拉著刁大,“走,走,咱們去做刺激的事。但前提是你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會和桂王說,再不讓你做仵作了。”

“桂王呢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但是想弄死一個仵作,還是有些本事的。”

刁大一頭汗,“杜先生,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小人聽您的就是。”您何必威脅我呢。

杜九言衝著他一笑,“有勞啊!”

刁大一臉無奈,被杜九言拖了出去。

兩日後,比試的第九天,青義河女屍案正式開堂審理。

府衙外的人和那天燕京訟行的人數還要多。因為聽說這個案子有許多女人,有許多的男人,關鍵,殺人兇手陸朝在去年秋天的時候,已經被斬首了。

這就很特別了,大家都很好奇,西南的人將如何辯訟此案。

吳文鈞換了一身便服,帶著門客往府衙而去,不但是他,休沐的錢侍郎也帶著人剛進府衙。

雙方到時申道儒已在後堂坐著。

大家見面,心照不宣地坐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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