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則帶著人在附近盤問,當天晚上沒有人看到過傅家進去人。

一整天,三路人毫無收穫,直到晚上都回了衙門。

屍大的屍檢出來,體內沒有毒,肋骨左右各三根有輕微骨裂,而且還是新傷,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有用的發現。

桂王拿著屍檢的公文,凝眉道:“肋骨是被打的?”

“應該是,但又不太像。”屍大道:“倒像是被重物壓了以後損傷的。”

桂王頓了頓,問道:“胸口碎大石那樣?”

“差……差不多這樣。”屍大忍住沒笑,很認真的答道。

桂王沒有再問,因為這個損傷不是直接致死的原因。

“身上的鞭痕呢,是一個鞭子出來的?痕跡是不是一樣?”杜九言問道。

屍大點頭,“幸好杜先生您問了。按照我的比對,我覺得無論新舊的鞭痕,寬度和力道都很相似,感覺上,應該是出自一條鞭子。”

“現場找到鞭子了嗎?”杜九言問焦三。

焦三搖頭,“沒有鞭子。”

“那就是某個常去的恩客,隨身帶著鞭子。”杜九言道。

她說完,桂王接了話,道:“可以去邵陽的幾家樓和館子問問,此人絕不會只來這一處。”

大家跟著點頭,這種人近乎變態,也不可能只來傅羽這裡找樂,邵陽別的做這些皮肉生意的女人,一定會有人知道這個手法。

桂王放了茶盅,精神頭很足,一轉頭看著杜九言,“走,本官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大人好本事。”杜九言白了一眼,“不過就這點線索,大人確定此去就能找到兇手?”

桂王冷笑一聲,“此彩繩必定能有大收穫,這是本官的直覺。”說著當先往外走,“走吧,杜先生!”

刁豬,就知道和他作對,一會兒等贏了,看你臉往哪裡放。

焦三也看著杜九言,笑道:“一起吧,紅樓你最熟悉了。”

“我去是明著去,三爺是暗著去啊。”杜九言和焦三一起出門,焦三啐了一口,道:“少和我裝,你和牡丹姑娘的事邵陽誰不知道。”

杜九言搖頭,道:“三爺的嫉妒,應該遮掩一點。”

焦三呸她一聲,笑了。

桂王冷哼了一聲,走的更快。

夜晚的紅樓很熱鬧,一行人進去,迎客的姑娘就迎了過來,花紅柳綠香氛撲鼻,讓人頭暈目眩,應接不暇。

“走開。”桂王盯著上來拉他胳膊的女人,他此刻換了便服,山羊鬍子被氣的抖了抖,不耐煩地道:“讓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要動,衙門查訪。”

姑娘嚇了一跳,忽然想了起來,驚呼一聲,道:“媽媽、姐妹們、是衙門的劉縣令來了。”

“劉縣令,在哪裡。”

“就是打杜先生那個劉縣令,等等我,我來了!”

回應聲四起,嬌俏的,低沉的還有惡狠狠的,轉瞬之間大堂裡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了幾十個姑娘,或衣衫半敞,或眸中春光未消或雙頰駝紅酒香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