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的繩子一扯踩在床沿上,將繩子迅速拴在方才傅羽腰帶拴著的位置,她跳下來看著桂王。

桂王臉色鐵青,磨牙看她,“你要是敢戲耍我,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劉!”

“你姓劉?”杜九言白了他一眼,發誓都不真誠。

桂王不得不坐在床沿上,一截淺藍的帶子繞過脖子拴在頭頂,她凝眉看著,低聲道:“這體位,能操作嗎?”

“什麼體位?”桂王道:“上吊還能有什麼體位?”

杜九言很含蓄地比劃著。

桂王一頭霧水,惱怒地道:“你在耍我?作死的東西。”他說著去抽繩子,杜九言將他摁住,“等一下。”

她推開一步,忽然回頭問焦三,“三爺,你覺得會有人用這種體位……行房嗎?”

“噗!”不知道誰笑了,焦三嘴角迅速抖動,顫顫巍巍地道:“不、不知道啊,不過看著姿勢,應、應該可以。”

顧青山和韓當對視了一眼,完了,他們爺又吃虧了。

居然還聽信杜九言的話,幫她做什麼試驗。

“什麼行房?”桂王看著杜九言眯了眯眼睛,忽然明白過來,大吼一聲,手一扯,就聽到嘎嘣一聲,傅羽的床轟然倒了下來,“杜九言,弄不死你我今天跟你姓。”

他扯開帶子再抬頭,房間哪裡還有杜九言的身影。

“走……走了。”喬墨指了指外面,桂王怒道:“不知道攔住她啊。”

喬墨心道我不敢攔,在邵陽,他們不想和杜九言一對一了。

要是真要報仇,就直接領兵來攻城吧,乾脆利落。

“可惡!”桂王摔了繩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重新走回床邊,招手喊來喬墨和韓當,“你們,把杜九言剛才說的姿勢,演示一遍!”

行房……還有這樣的姿勢?

這姿勢可以?桂王很好奇。

喬墨不懂,韓當苦著臉拉著喬墨進來,壓著他坐在椅子上,抬起了喬墨的雙腿。

“這……幹什麼?”喬墨一臉發懵。

桂王終於明白過來,“難怪脖子上只有一條勒痕!”

兩人行房的時候商量好的用這種套著脖子吊著女人的方式,但在這過程中,女人卻被吊死了,男人慌忙間給女人穿上衣服,想要擺出女人自殺的假象,但因為太慌,而將女人的裹褲穿反了。

“陰險狡詐的刁民。”桂王怒出了房門,韓當立刻丟開喬墨跟著出去。

喬墨拉著顧青山道:“青山哥,剛才那是做什麼?”

“杜九言做的試驗,我也不懂。”顧青山面不紅心不跳,“別想了,大人明白了就好了。”

喬墨哦了一聲跟在後面。

焦三想到剛才的情景,悶著頭一陣笑,好一會兒平復下來,看著門口的傅橋,道:“留個人陪著,其他跟我走。”

杜九言去找月季花的出處,但四塘巷附近有四個地方種了月季,許多花都被人摘走了,除非一一比對摺枝的痕跡,否則很難確認到底是哪裡的月季。

幾個小捕快在比對,她則沿著四個月季花的巷子,慢慢地逛著。

這邊,桂王親自去查彩繩的出處,一下午問了很多家,沒有人見過這個彩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