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來啊比呀(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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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繼續像以前那樣相信我們,我們也會一如既往,為大家服務。”付懷瑾道。
沒有人說話。
杜九言不屑道:“如果只是一句道歉,那麼做錯事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羅青苗是甲子組的訟師,他做出這樣的事,他的組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棟是府學的先生,他犯錯犯罪,就是薛然管理的失職。”
“會長的道歉,應該再有份量一點,好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啊。”
付懷瑾揚眉,問道:“杜先生什麼意思?”
“將此二人撤職,撤銷他們的訟師牌證,離開西南。”杜九言道:“這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誠意。”
薛然面色陰冷,雙眸血紅盯著杜九言。
劉公宰雖面色如常,但眸光中卻皆是羞辱和憤怒。
付懷瑾惱怒不已,“你可知道,他們二人曾經的成績?可知道他為西南做了多少貢獻?同樣是訟師,你作為一個後輩,這樣的話你如何能說得出口?”
簡直得寸進尺!
“我當然能說出口。”杜九言道:“不但我能,這裡所有人都能。作為訟師,他們踩踏了最基本的底線,就絕對不配再做訟師。”
她說完,立刻就聽到到有百姓附和道:“對!西南絕不能再留他們,他們也不配做訟師。”
“薛然、劉公宰,不配做訟師、不配為人師表。”
高呼聲,一聲高過一聲,群情激憤。
付懷瑾凝眉,抬手道:“各位稍安勿躁,兩位先生曾受過朝廷任命,也得過聖上的嘉獎。就算處罰也不是我一人能做主。”
“這樣,明日之前,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請大家給我時間。”付懷瑾道。
“給什麼時間?朝廷任命本官會上奏,有什麼責任,本官承擔!”桂王吐了瓜子殼,斜睨著付懷瑾,“我給你善後,包你滿意!”
付懷瑾氣怒不已,可說話的人是桂王,他卻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攥著拳頭,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說,那付某領命了。”
“你們休要為難會長。”劉公宰拂開人群,昂首出來,倨傲地看著眾人,“我劉某在西南二十年,自問問心無愧。”
“但今日時運不濟,遭小人算計,我劉某認了。”劉公宰道:“從今日起,我劉公宰卸任西南一切職務,與西南再無關係。”
“請各位見證!”劉公宰說完,衝著付懷瑾和西南所有人一拱手,道:“各位保重,後會有期!”
他拂袖,頭也不回地拂開人群走了。
“先生。”有人跟著他後面喊著,有人悄悄追去,有人憤怒地瞪著杜九言。
杜九言無所謂,笑眯眯地看著薛然,“劉先生有骨氣,薛先生不學一學?”
“我心可照明月,杜九言,你無需用言語來刺激我。”薛然道:“就算今日我卸任了一切職務,我也依舊是西南的人。”
“我生是西南人,死,則是西南的魂!”薛然大聲道。
杜九言鼓掌,“真是感人啊。”話落看向付懷瑾,“付會長,雖然很感人,但是為了西南的歪風邪氣,您可不能手軟啊。”
“多謝杜先生提醒了。”付懷瑾道:“一定會如你所願。”
杜九言拱手,“那我就放心了。我們等著煥然一新砥礪前行的西南啊。”
無數憤恨的視投來,杜九言笑盈盈地回看過去,擺手道:“你們讀書太少,無法體會我今天的良苦用心啊。”
“西南的風氣不整改,將來你們之中會出現無數個羅青苗,無數個李棟。”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這人大氣,也不和你們計較了。都是同行,你們好我也高興啊。”杜九言笑眯眯地道。
“走了走了。”
她轉身欲走,忽然付懷瑾問道:“杜先生可知兩百年前,元后主在位時,訟師是什麼樣的?”
杜九言轉頭看向付懷瑾,一笑道:“會長何意?”
“下九流,”付懷瑾道:“受官府所不容,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替人寫寫訴狀,還常以教唆詞訟等罪名鋃鐺入獄,可謂是無人看中宛若塵土。”
“是祖師爺的出現,他一統天下,他說這世道想要進步,最先要做的就是律法的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