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這麼大動靜,屋裡卻一直沒出來。對方是發現不對了已經埋伏在屋內,還是睡得太死壓根沒注意到?她個人比較傾向於前者,所以進去的時候十分謹慎。

其實更謹慎的辦法通知警察,讓他們突擊救人。可如今她急著擺平這邊的事兒,好送衛雲開去醫院。此舉有些冒險,但她有自信可以應對。她假設對方手裡有槍,一舉一動都在規避。

從側面迂迴繞到門口,對方躲避的話不是門後就是視窗。視窗沒看到她,那麼他十有八九躲在門後,等她自投羅網。

她耳力非常好,在門外的時候貼著仔細傾聽,第六感和微弱的動靜讓她確定,那人就躲在門後。

一腳踹開了門,她借用門板的作用狠狠給了他一擊。對方情急之下往一旁躲,砰砰連發兩槍,但都撲了空。

就這兩下的機會,他唯一的時機已經過去。言心抓著他拿槍的那條胳膊往牆上撞,一把奪走了他的武器。順勢抬腿猛頂他下面,一下子就將他給廢了,疼的蹲在地上起不來,下身見了血。

將人制服後她開啟了燈,沿著一道道門找到了一個房間。裡頭關著四個女孩子,四個人抱在一起,看到她後又哭又笑。

四個人都挺漂亮,果然是販賣美女出國的組織,是精心挑選過的。但這四個裡頭沒有那個她幫忙找的姑娘,其實她心裡有數。

“你們認識她嗎?”她拿出了照片。

其中一個女孩點頭,眼眸中都是哀慼。“她不從,反抗的非常劇烈。那個男人就打她……她嘴角有血,我沒聽到什麼動靜,可她就不會動了。”

女人說的顛三倒四,但言心聽明白了,那個女孩死了。被埋在哪兒,得問這一夥人。

“你們誰會開車?”

一個女孩舉手:“要幹嘛?”

“幫忙把他先送醫院。”

衛雲開笑著擺手,“沒關系,等下警察來了我們再走。”

言心不放心:“那怎麼行。要不,你們幾個在這兒看著,反正他們也沒了行動力。等警察來了看他們怎麼處置,我先走。”

說完鼓勵下那幾個還在害怕的女孩子,將棍子刀等武器給她們塞手裡,她開車緊急送衛雲開去了醫院。順帶通知了一二零,讓他們開車去那邊。

警察帶著那幾個受傷的來的醫院,彼時衛雲開的腿已經做了固定。輕微骨裂,需要修養一個月才能下地。

管家帶著一個傭人趕了來,看到爵爺坐在病床上,當即那眼淚就撲簌簌流了下來。

“我的小爺啊,怎麼就這麼不小心。我聯絡了私人飛機,我們盡快回英國吧。這裡醫療條件不好,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沒那麼誇張。就是輕微骨裂,固定後休息一段就好。趕快取消飛機,別大驚小怪。”

“那怎麼行。”

跟管家爺爺拉鋸後,一人退了一步。衛雲開不回英國,但管家會請國外的專家過來,給他做檢查。

有些炎症,醫生建議住院消炎。快中午的時候鄭永剛和另外一位同事來做筆錄,如實記錄後搖著頭說她膽真肥。

“你現在可是在公安局掛上號了。”

她在給衛雲開削蘋果,聞言隨口問了句。“說我什麼?”

“說你膽大包天,做事果決。這回這幾個人對付你其實很謹慎的,都預先策劃了車禍,斷你一個幫手。車子也不是自己的,你就剩孤零零一個。結果還是被反殺了。”

“那倆是雲開劃的,我沒帶武器。”

鄭永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贊嘆了,這倆年紀不大,但做事真的好果斷。衛雲開明明都被撞的失去了行動能力,可卻一吸之間反殺了倆。手裡的武器是一方面,他做事果決手段高明是主要的。

這人絕不像他表面那麼溫和沒攻擊性,能在不到半分鐘接連重創倆人販子,身上還攜帶著吹毛斷發的瑞士軍刀,他下手可謂快狠準。根本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師兄,我們這算為民除害吧?不會有什麼麻煩吧。”她實在是被法律給弄懵了,剛學了一條防衛過當。防衛、防衛居然還有過當。對方都要弄你了,你還不跟把對方弄死。

“不會。你這回又立功了。這案子有懸賞獎勵,過幾天給你倆。”

哦,沒事就行。就是嘛,那幾個可是窮兇極惡的人販子,之前已經拐了好幾個。聽說去年一直在東南亞,今年買家那邊說需要更多黑發黑眸的東方美女,他們才轉站來了內地。沒想到第二波就被逮了。

“國際刑警那邊也在懸賞通緝,沒想到在大陸落網了。還有一位東南亞大佬也在懸賞,他侄女之前被他們拐走的。找到人給一百萬,提供這夥人線索給十萬。我幫你聯系,看這錢能到手不?”

“師兄,這不違反紀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