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眼疾手快伸手穩住他,原本乖巧的臉上此時帶上了怒氣。一手託著他,然後用他做支撐,飛起一腳猛踹門口的那個女人。

“去你孃的。他腿傷了你不知道啊,你他孃的找死是不是。”

本來想著進去先看看情況的,可女人一個動作讓她火氣暴起。多少次了用他當誘餌都沒讓他受過傷,這回居然馬失前蹄。她心裡惱火,本來就憋著氣呢。這女人還那麼狠的去拽他,他一條腿受傷無法保持平衡,摔地上怎麼辦。

“你敢踹我?”女人也被她打的起了火,穩住身形就沖她撲了上來。“老孃今兒好好教訓教訓你。”

衛雲開是左腿傷了,可他倆胳膊都沒事啊。阿姐動手了,他自然也不會再放任。抬手拿出藏著的匕首,寒光閃動間女人大聲驚叫,疼痛讓她下意識後退。

“小心,這女人有武器。”

那仨配合默契,眼神對視間已經做好了分配。開車的女人和後座的男人對付高挑的衛雲開,副駕駛的女人對付言心。

從外形看,衛雲開身形高大氣質冷淡,如今手裡又拿著武器,是讓人忌憚的那個。可剛一出手,副駕駛的女人就驚了。

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大勁兒,她抬手去抓對方,結果對方速度好快,雙手將她胳膊鉗制住,幹脆利索的用自己的腿做支撐,雙手一齊使勁,掰棍子一樣的將她胳膊給撅成了兩截。

“啊、”

女人疼的大喊,斷了的胳膊甚至能看到骨頭茬子。她眼眸驚恐,眼前這哪裡是貓咪,這分明是個母老虎啊。離得近了才發現,她眼眸好冷,冷清的猶如寒冬的雪山。

言心一腳將她踹倒在地,她斷了一條胳膊卻強忍疼痛去抱言心的腿。得給同伴爭取時間,他倆聯手,料理了那個瘸腿的,就能騰出手來一起對付這個母老虎了。

言心身手多塊,豈能讓她抱住自己。在抬起的那一瞬間改蹬為劈,右腿靈活的轉彎,一腳招呼到她臉上。只聽咔嚓一聲,她脖子疼的扭不回來了。

抬腳又踹她小腿,確定她沒了反擊的能力後,言心轉頭去幫衛雲開。也就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的速度其實已經非常快了。

可就這麼點兒時間,衛雲開那邊,那倆居然齊齊捂著肚子,而順著手指縫流出來的,不是血是什麼。

可以啊小子,一刀解決倆。衛雲開沖她乖巧的笑,她老是把他當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頭的小孩子。其實他早就不是那個孩子了,戰場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下手他從來不拖泥帶水。

眼下他左腿受傷,對敵的時候自然得掌握先機。所以剛才他被男人的砍刀逼的彎腰側身躲避的同時,左手已經飛快出招。鋒利的瑞士軍刀劃過男人腹部,絲毫不停滯的朝著那個女人過去。

她本來是想補刀的,結果手腕被他劃過,疼痛中她手裡的匕首脫手,而她還沒顧得上看自己的手腕,那把傷害了她的軍刀已經在空中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變換了方向,反手劃過她的腹部。

“你、你這個女人好狠。”

他們之前其實已經發現了言心和她,也猜測會不會是警方在釣魚。可是,他絲毫不怕。自認為自己的手段天衣無縫,精心設計後朝她倆出手。這倆實在耀眼,一個清冷混血超模,一個乖巧軟萌漂亮。值不少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上的貨不願放手。幹他們這一行的,那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論膽氣沒一個小的,膽子小的不敢幹這活兒。

以往也不是沒吃過虧,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一個乖巧軟萌,可一出手雷霆萬鈞。根本不是萌貓咪,絕對是個母老虎。一個左腿都受傷了行動不便,但一出手就是殺招,根本沒給他第二次機會。

狠人,這倆絕對不是普通女孩子。“你們是什麼人?”

“屋裡還有人嗎?”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崩潰了,這女人也太狠了,看著他腹部流血那麼兇,卻絲毫帶他去醫院的想法都沒有。她是警察嗎,警察不應該先救人嘛,哪怕是壞人。

“少廢話。”言心抬腿就踹,這一下她十分有分寸,將男人踹到在地,卻沒有傷及他的刀口。衛雲開剛才出手果斷,手下同樣掌握的很好。腹部面板基本劃透,只需一點兒外力就能露出內髒。

他死死捂著傷口,生怕沒有外力幫助,五髒六腑嘩啦啦全流出來。被言心踹倒時依舊護著腹部,心神揪成了一團,生怕她下一腳就踹他腹部。

“不如我再給你補一刀?”

衛雲開跟旁人講話時聲音及其清冷淡漠,讓人聯想到殺手。他不是殺手,但也曾殺人不眨眼過。一雙深藍色的眼眸冷冷的瞅過來,男人嚇的打了個寒顫。

他毫不懷疑,下一刻衛雲開就會拿著刀給他補一刀。“有,屋裡還有一個負責看守。”

言心看看情況,心下稍微躊躇。若是衛雲開沒受傷,那她絕對放心。可眼下他左腿傷了沒法行動,而這仨,倆失去行動能力,但對付她的那個女人,胳膊斷了,但還有行動力。

她也不猶豫,轉頭就去揪那個女人。接過衛雲開從車上找到的繩子,將女人捆了個結實。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殺人。哪怕他們十惡不赦,也得透過法院審判才行。

留衛雲開在這兒,她自己孤身一人進屋。衛雲開要將手裡的瑞士軍刀給她,被她拒絕了。

“留著自己用。放心,我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