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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堆著兩袋水泥是準備修高門檻臺階用的,昨天過來的時候還聽陳敬濤說,這點活留著等陳敬禹回來幹。
“怎麼了?爸這是在說敬禹?”
“不然呢。”
王君搬了把凳子給陳慧柔,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爸一早給敬禹打電話,還是工作的事情,就想讓他回來潮州發展。”
“回潮州?”陳慧柔很是意外,“他在深圳不是幹得好好的嗎?為什麼非要回潮州。”
陳潤雁這幾年在深圳發展得還可以,和陳敬禹兩人應該私底下有交流接觸,以至於大學畢業後,陳敬禹就去了深圳,說深圳機會多,先攢攢經驗。
陳鎮東當時也是同意了的,怎麼現在又要讓他回潮州了。
“可不是嘛。”王君指了指屋裡的,搖頭:“爸不讓,就看好那鐵飯碗工作,要我說,人家深圳一份工資頂家裡仨鐵飯碗,怎麼不可以。”
粵東這邊的工資確實是省裡最低的,勉強解決溫飽,再多就不能夠了。
遠的不說,近的就拿小姑家來比,電話早早就安上了,還有電視機。小姑父工地的活,一趟下來頂陳敬濤半年的工資。
門簾被掀開,陳敬濤從裡頭出來,黑著張臉穿上外套:“我去學校改卷子,晚飯不回來吃了。”
王君:“這個點了你還出去?”
陳敬濤理都沒理,抬著腳踏車出去直接走了。
陳慧柔一眼就看出來:“改卷子就是藉口,躲爸的嘮叨才是真的。”
王君煩不甚煩:“要我說,這事就是小叔子做得不好,當初決定要去深圳找工作也是先斬後奏,都沒跟家裡說一聲。爸心裡一直有個結,他也不知道回來聊一聊。電話裡能說清楚什麼,沒幾句就嗆得面紅耳赤的。”
王君這兩年性子越來越直,和剛嫁過來不一樣,有什麼說什麼,也從不忍著。陳慧柔有時候聽著都有些羨慕她的脾性,從前自己在家都不敢這麼說話。
晚飯的氣氛很低迷,陳鎮東一人開了瓶酒在那喝,餘序洲過來的時候,陳慧柔還剩小半碗飯沒吃。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餘序洲:“不是說要幫你修窗戶?”
“啊,對。”陳慧柔把這事給忘了,把餘序洲拉到一邊叮囑:“我爸今天心情不好,你待會打完招呼就出去等我。”
餘序洲:“來了就跑不太合適吧……”
陳慧柔給了對比例子:“我大哥出去躲著,飯都不回來吃,你覺得呢?”
餘序洲挑眉驚訝,大概知曉利害:“行,我打個招呼後就找藉口出來。”
在外面盤算得好好的,結果一進屋,陳鎮東就招手示意陳慧柔拿多一個酒杯來,他要跟餘序洲喝兩杯。
“序洲你坐下,有件事我想聽聽看你的意見。”
陳慧柔微怔,王君沒憋住,收起碗筷往外走,給她使了個眼色,唇角都翹起來了,臉上表情似乎寫著四個字——撞槍口了。
“我只能說,序洲是來得太巧了。”見陳慧柔出來,王君撲哧一聲,“這還在考驗期,逃不掉。”
陳慧柔頭疼不已,就怕陳鎮東亂說話,也怕餘序洲嘴笨沒表現好,拿完杯子就趕緊進去。
餘序洲規規矩矩地坐著,陳鎮東給他倒酒,他俯低了接。
“序洲啊,我聽說你大哥之前,也是讀師範的,後來怎麼去罐頭廠上班了?”
“他剛畢業那會也是當的老師,一個月20多,罐頭廠裡工人工資一個月能到50多,我大哥是學技術的,就轉去廠裡當電工。”
陳鎮東嗯了聲,舉起酒杯和餘序洲碰了下,仰頭喝完抿了抿唇。
這酒辣得很,餘序洲酒量一般,沒一會就覺得臉上起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