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璇璣宮地方大,只種曇花太浪費了,就在璇璣宮的四處角落劃定位置,種上不少的桃樹、梅樹,說是不止可以賞花聞香吃桃,還能邀請友人一起來品鑒美酒,共賞曇花盛開。”

……

潤玉說了不少他與錦覓相處時的趣事,逗得簌離都沒忍住笑意誇贊道:“聽著,她可真是位聰慧善良的好孩子。”

彥佑也誇贊道:“我在人間雖與錦覓姑娘相處時間甚短,卻也發現她很聰明有智慧,大殿若是能得此賢內助,將來定是幸福不已。”

簌離也說:“我先前聽說,新花神年僅四千歲,就能修煉至上神,心中只覺她天賦異稟,今日聽我兒這般誇耀她,更覺這姑娘實在聰慧。我倒真想見見她。”

潤玉忙說:“等覓兒歷劫結束,我就帶她來見您。”

“那我且等著了。”簌離期待了一下,又轉頭問潤玉:“叫的這麼親近,你與她兩情相悅嗎?”

潤玉神色僵住,十足的尷尬:“覓兒尚未開竅,現下,是我一廂情願。”

簌離:“……”頗有種戳了兒子痛腳的既視感。

彥佑:“……”聽他那麼說,還以為他們互許終身了,沒想到竟是大殿一廂情願。

二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最後還是簌離見多識廣,仗著自己是他母親的身份,假裝沒發現他臉上的尷尬,只握著他的手鼓勁道:“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抱得美人歸,可別把這麼好的姑娘,被人半道截胡了,要是丟了這個兒媳婦,為娘可是要傷心的。”

潤玉神情一頓,而後臉色通紅,但還是認真道:“孩兒會努力的!”

見母親接受了覓兒,潤玉忽然有種自己這段感情得到了莫大的支援,心中突然生出許多信心來,他覺得只要自己再努努力,他與錦覓定能開花結果。

夜色下,潤玉與彥佑站在湖邊,潤玉跟他詢問親族覆滅之事。

潤玉:“彥佑,我兒時年紀太小,許多事記不真切,你與我說說太湖龍魚一族的事吧。”

彥佑覺得潤玉早晚都會知道此事,便把他從簌離那裡得知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潤玉。

“可惡!天後竟這般心狠手辣,為了一己之私,竟這般屠戮我族!還有我那父帝,可真是好手段啊!”潤玉從沒有這般痛恨天帝天後,當年若不是他們,娘親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龍魚族公主,她會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嘗盡家破人亡、親族覆滅之苦,自己也不會與娘親分離,嘗盡寄人籬下之苦!

彥佑安慰了他幾句,末了他說:“大殿,我知這事你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但現在最要緊的是幹娘!”

潤玉瞬間從怒火中清醒過來,急急追問:“娘親怎麼了?”

“幹娘這幾千年飽受痛苦,無時無刻不被仇恨折磨,她如今滿心滿眼都想找天後複仇,現如今已經快要瘋魔了。”彥佑痛惜不已,“幹娘說她覺得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殺了火神,讓你登上天帝之位。”

彥佑將簌離想趁旭鳳在人間歷劫時,趁機除了他的計劃說了出來,末了,他說:“我無意替火神求情,但我覺得做錯事的人是天帝天後,火神不該受此株連。大殿,你是幹孃的親生兒子,也是火神的兄長,天帝天後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認為該如何做?”

潤玉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與旭鳳是兄弟手足,我在天界,他是僅有的給我溫暖之人,我斷不會容許別人傷害他。彥佑,旭鳳那邊你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找機會說服母親放過他的。”

彥佑瞭解簌離,他覺得要想說服簌離,此事很有難度,但還是對潤玉心生期待:“大殿,我聽你的。”

潤玉又問:“鼠仙也是娘親的人?”

彥佑點頭:“是的。”

潤玉:“今日怎麼沒見到他?”

彥佑:“鼠仙畢竟在天界擔有官職,不是我這般的散仙,自然不會時時都在洞庭湖逗留。”

潤玉:“彥佑,你當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千年,現如今,就不想再回天界任職?”

彥佑:“如今我在人間散漫自由慣了,已不適應天界的框條規矩,迴天界任職?此事還是莫要再提了。”

潤玉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言,“你這麼想,我也不多說了,一切按你的心意走吧。”

“嘻嘻,大殿,你不如再和我說說你與錦覓姑娘的事吧。”

彥佑忽然變得不太正經,那八卦兮兮的模樣,看的潤玉手都有些癢癢,“彥佑,雖說你是我的義弟,但我要是揍起人來,可不分兄弟手足。”

彥佑立馬收起臉上的浮誇:“好的,大殿,我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