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憐我 阿姝，憐我……(第1/3頁)

第51章 憐我 阿姝，憐我……

聲音雖落, 卻鐘鼓長鳴。

莫紅瑜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旁人，卻跪天下間女子婚姻的自由。

分明是他人眼中的籠鳥嬌花, 卻硬是生生走出了一條異世之路。

這世間, 真給了她許多意外與期待。

門外“啪塔啪塔……”落著的雨, 不知何時已然停歇。

沈娥伸手將莫紅瑜拉起來坐在軟椅上,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莫大娘, 你願意來幫我嗎？幫這世間的女子，走出一條婚姻自由的道路來？”

適才莫紅瑜的眼眶便已然泛起淚光，如今沈娥鄭重開口, 她哪能拒絕，當即便牢牢抓住沈娥的手, 重重點頭應下。

“沈姑娘，我願意！”

經此，沈娥眼底也浮現出一絲寬慰。輕輕拍了拍莫紅瑜的手背, 又笑道。

“今後你我共同經營這‘婚介所’, 非是主僕, 而是夥伴，我喚您一聲莫大娘, 您不如喚我一聲小字‘蘭姝’？”

“好！蘭姝好蘭姝好！”莫紅瑜遲疑片刻, 便爽朗應下。

“恩人，莫大姐，你們是在說些什麼？”剛剛應下, 連著內院的簾子便被人一把掀起，珠串撞在一處，“噼裡啪啦”的響。

李默笙端著託盤過來，上邊置著五色的水果小食, 看人頗讓人有些想動口。款款走近，李默笙才笑著問起來。

莫紅瑜先是看了她一眼，沈娥莞爾，立刻明白她心中顧慮，索性直接挑明：“莫大娘，您直接說吧，不用顧慮。”

畢竟她從一開始，便沒將李默笙排開在外。面前這位仍舊鮮活的女子，不該埋沒在這涼透了的世間裡。

得了沈娥的準信，莫紅瑜放下心來，絲毫不扭捏的朝李默笙將方才的東西一一說出。

“啪塔——”原本還端在李默笙手中的半截託盤，因著她心緒激動萬分，竟又生生掉了下來，盤中水果吃食“嘩啦——”撒了一地。

可此時無人在意。

“……恩人！”李默笙眼中最開始迷惘的水霧化開後，便是濃重的歡喜之意漫出，但這歡喜之意中還夾雜了幾分感激與不可置信。

“沈……沈姐姐，我也可以進這婚介所嗎？”半晌，李默笙的神色漸漸冷靜下來，有些吞吐的說，可兩眼卻希冀的瞧著沈娥，生怕她拒絕。

“當然可以！”她莞爾輕道。

“我等女子，本就該攜手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

莫紅瑜和李默笙再次接到訊息，是“婚介所”不日即將開張的時候。彼時入秋的寒意微散，又有了些太陽，卻不熱微冷，叫人有些睏倦。

二人雖知曉沈娥的姓名，卻並不知她身份。是以滿月帶人用馬車將兩人接上，又將沈娥的身份盡數告知時，二人緩了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直至下車時，眼底都還有些愣神。

“來了。”

沈娥穿著鵝黃色的襦裙，又搭著兔皮襖子，發上簪著一隻金釵，只餘發角微亂。

彼時見到莫紅瑜和李默笙下來，她抬手摸了摸發尾，有些不自在的開口，若是人仔細點瞧，還能看見她面上未消下去的淡淡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