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光榮了成了圈子裡的笑柄。

蹦躂了這麼多年,最終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或者,在老爺子看來,他可以功成身退,讓位給侄子了,可是,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憑什麼那爺倆就該當的要壓在他的頭頂上?

他當時就提出了抗議。

老爺子說了,祖訓就是祖訓,老祖宗為什麼加上這麼一條?就是不希望有一天,宋家被某一個子孫當成了私有物。

就差不說擱古代他這種就是弒殺弒父的奸佞了。

而最關鍵的是,江欽東也捅了他一刀子。

不止控訴他威脅了他,還拿出了錄音和影片證據。

原來,倆人每一次的交談,每一次見面,江欽東都錄了下來。

他承認他是大意了,就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讓他想當然的覺得,沒人敢反抗他,也沒人能反抗得了他。

哪怕侄子在外的名聲那麼盛,他也覺得,那不過是大家夥兒的傳言把侄子捧了起來,沒什麼可在意的,而且,正是因為這樣,小年輕被捧的腦子不清楚,才更容易讓他得手。

事實證明,他才是被捧的腦子不清的那個。

就這麼認了是不可能的,把宋家拿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但,不要忘了,他經營了這麼多年,也是有自己的人脈的。

咬咬牙,他給一雙兒女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

宋芊芊雖說不太樂意,但他強調了事關一家人存亡的大事兒,她還是答應立馬趕回來。

倒是兒子宋陌鐸,無論他怎麼說都是他忙著,沒空。

最後實在沒辦法,宋業哲威脅對方,如果不回來,他以後就當沒他這個兒子,結果,人家似乎正中下懷,回了個隨便,就把電話掛了。

親爹那樣,親兒子這樣。

結束通話電話的宋業哲突然有一種自己的人生是一出悲劇的感覺,他那麼盡心心力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和對待?

金菲就在他的身邊,自然聽到了父子間的對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擁住對方,輕輕拍拍對方的後背:“你有我呢,我永遠都陪著你。”

“你還有臉說?”宋業哲一把推開她,滿臉怒色的道,“我在忙工作,你呢,你在幹什麼?如果不是你總想著出去玩,做美容,逛街,從來不陪他,何至於和他的關係這麼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