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婿,咱不是穩穩的嘛,難不成,是老爺子偏心,強行做出了什麼決定?”金老爺子能想到的意外,也只有宋老爺子了。

“唉,這當爹的,哪能偏心成這樣呢?”金老太太立馬附和上,唯老爺子命是從,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而且,自己心心念唸的事兒有可能黃了,她不說句什麼,也著實是過不了心裡的坎兒。

況且,她私裡是覺得,女婿手裡握著的已經足夠了,只要女婿願意反抗,宋老爺子又能怎麼著?到時候,女婿只和金家親近,多好!

充當工具人的金軍和李月荷對視一眼,立馬打蛇棍跟上:“妹夫,也就您心善,這些年,辛辛苦苦的忙活總是心甘情願的,要我,早撂挑了了!”

李月荷就白一眼丈夫:“好意思拿你自己說事兒,就你這樣的,和妹夫比,有的比嗎?你是哪裡來的臉?要不是妹夫,你能有今天的滋潤?”

“那當然,我當然是沒法兒和妹夫比,這不就說嘛,和妹夫沒的比,我都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不更說明了妹夫的大度?”

金軍邊說邊衝宋業哲豎大拇指,“妹夫,您在哥哥心裡,那就是這個,就咱們京圈裡,真沒哪一個能和妹夫想比!”

“那又怎麼樣?”

宋業哲冷著一張臉,陰戾的神色中透著狠意:“我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就由著那小畜牲整治我,可真是我親爹!”

咬咬牙,他一巴掌重重砸在桌子上,雖說手疼,但心裡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一些,他轉頭看向妻子,“我想把媽接過來。”

金菲就是一愣。

本心眼裡,她當然是不希望婆婆來家裡住的,婆婆來了,這個家裡當家作主的,哪還有她的份兒?而且,婆婆一向都看不上她,要不是當年她實在是長的美,又對宋業哲唯命是從,哪有可能嫁到宋家。

但反對是不能反對的,這個家裡的絕對話語權肯定是在丈夫那兒,她平時撒個嬌鬧個小情緒那叫小情趣,這會兒她要敢說個不字,宋業哲絕對能蹦了。

可心甘情願的讓對方住進來,她也實在是不樂意。

一時間沒找到好藉口的她就看向母親。

心領神會,金母開了口:“女婿,你這不是難為小菲嘛,她答應吧,好像在拆散你父母,她不答應吧,又好像在嫌棄你母親過來,你讓她怎麼回答?怎麼著都是不孝,怎麼著都是不對!”

兩口子幾十年在一起,宋業哲哪能不明白金菲的心思,但,妻子的孃家人都在這兒,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嘆口氣,他解釋道:“我就是想讓我爸試試,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還有誰能那麼全心全意的對他。”

“這樣.......”看一眼金父,金母嘆氣道,“是不是不太合適?你父親都那麼大的年紀了,要是沒了你母親的陪伴和照顧,萬一有個好歹的,你不得後悔一輩子?”

“也不至於那麼嚴重,家裡不是還有保姆嘛,衣食住行是不會虧著他的,就是可能會沒那麼合心意。”宋業哲輕哧一聲,“你們知道他今天怎麼對我?

明明我手裡的股份佔了絕對主動權,他呢?在這個時候,把宋家的家訓拿出來了,那是最初的老祖宗寫在裡面的一條備註。

任何一個宋家人,把附屬股份全部握在手裡後,就可以取消他的繼承權......”說到這兒,他冷笑兩聲,“我說嘛,宋陌城無緣無故的給我寄個家訓來。

當著一眾人等的面兒,老爺子翻到那一頁,找到那幾個蚊子腿大小的字,就差拿放大鏡懟著讓大家夥兒看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