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衛若蘭拱手應著,既然李銘說不是命令,那便不是,誰讓人家是皇子,地位高貴呢。

“衛公子,我見你和子陽之間貌似有些誤會,不如給我一個情面,有什麼事情在此說開,以免因為誤會傷了和氣,可好?”

李銘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似詢問,語氣中卻透露著不容置疑。

衛若蘭回道:“二殿下還是問他罷,我並不覺得有什麼誤會。”

陳潁作啞然失笑狀,摸了摸鼻子向李銘說道:

“看來衛兄是真的誤會我了,這還真是……”

李銘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潁道:“中秋那日,我出宮後才想起來當日是乘殿下你的車輦進宮的,只好步行回家。”

“途中便遇到衛兄與一個滿臉都是頭髮,凶神惡煞的魁梧漢子打鬥。”

“等等。”李銘突然叫道,“什麼叫滿臉都是頭髮?”

陳潁一本正經地回道:“殿下,就是絡腮鬍啊,頭髮和鬍鬚不都是人體毛髮麼,除此之外還有……”

“停停停,誰想聽你說說這些,說要緊的。”

李銘連忙喝止陳潁,耳根都有些微微發燙,天知道陳潁接下來會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殿下,看到衛兄與人打鬥,我一開始並未插手,畢竟不知其中原因,再者我當時想著很快就會有兵馬司的人出面制止他們。”

陳潁心中還記著上次水玲瓏糾纏他時,兵馬司的人來得可謂是極快,因為兩邊哪一個出事他們都擔不起。然後便害的自己被孫皇后懲罰。

而對於衛若蘭當街戲耍倪二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出面得罪衛若蘭,至於倪二的死活,他們豈會在乎。

現在陳潁有機會,自然要給兵馬司上一上眼藥。

“誰知等了許久也未曾看到兵馬司的人出面。而這時衛兄在打鬥中吃了點兒小虧,一時間含怒出手,竟是是殺招。”

“雖然對方長得有些兇惡,可就算真是一個兇賊惡匪,也不能任由衛兄當街打殺啊,於是我便出手擋在兩人之間。”

“而衛兄恐傷到我,強行收招,重重地摔在地上,唉。”

陳潁長嘆一聲,看向衛若蘭道:“當時我問衛兄可有受傷,我願意出湯藥費,彌補我心中愧疚,可是衛兄只說自己無事,如今看來卻是強撐的了。”

“衛兄若是因為此事恨我,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是我多管閒事才害的衛兄受傷。”

陳潁說的無比懇切,臉上還帶著深深的愧疚,但李銘對陳潁還是有些瞭解的,這明顯是陳潁在故意拿話架著衛若蘭。

“如此說來,子陽和若蘭你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突然一個笑呵呵的聲音在三人旁邊響起,來者正是大皇子李鑊。

“只是子陽你還沒說若蘭為何與那個滿臉頭髮的漢子打架呢?”

陳潁聽著李鑊這自來熟的語氣,心中冒出“交際花”三個字。

“回大皇子殿下,剛才二皇子殿下問道只是我和衛兄之間的誤會,並未多問其餘的,事宜我不曾說那些,若是殿下你想聽,那我便說說。”陳潁拱手回道。

李鑊擺手笑道:“不必了,我不過隨口一問。”